不过倒也算是反应快,赶紧用跟前的火折子把烛火点起来。
烛光跳动,就如同温言煜现在的心,总是在喜弟跟前没法平静。
“那,那个有是吗?”对上喜弟的目光,温言煜说话都结巴了。
喜弟却冷着脸,“一个人缩在这地方,难道你没话同我说?”
被喜弟逼问的心慌,温言煜扶着桌子想坐下来先定了定思绪,却忘记椅子已经被他碰到,这一坐闪过整个人往后仰去。
在喜弟跟前丢了人,温言煜连脖子都憋红了。
也不敢喊疼,赶紧站起来清清嗓子,“父亲如今是不念半点情分,连医馆都交给言许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让娘离开,省的终日以泪洗脸。”
温言煜虽然一整日都在招弟院子待着,可出来进去路过医馆的时候,总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瞧一眼。
在看到温言许坐在温父的位置上的时候,心里头也憋的厉害。
喜弟冷哼一声,他说的简单,真闹到休妻的份,七出的罪名总会想出一个落在温母的头上。
再则,温母操劳了半辈子,让人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她能咽下那口气?
这耍心思的事情,到底还是得她来做。
“过来。”招了招手让温言煜离自己近些。
温言煜低着头过去,心却就跟要跳出来似的,耳边是喜弟轻言轻语,女儿的香味一阵阵的传来,温言煜脑子嗡嗡的,根本就没听清楚喜弟说的什么。
“快去!”还是喜弟推了他一下,让他脑子清明了些。
“去?去什么?”温言煜一脸疑惑,气的喜弟跺脚,又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遍。
温言煜偷偷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脑子清明一些,这才听清楚喜弟说的什么。
赶紧去拿喜弟放在枕头下面的东西。
这会儿功夫温言许八成还在医馆里,就算瞧见了温言煜,他也只会当成温言煜故意在他面前晃荡,反而不会疑心什么。
温言煜出去后喜弟也没闲着,来回的照看药草,等着熬好了端着药碗去了温母的屋子。
如喜弟料想的一般,温母自然没睡,靠在床头正暗暗落泪。
吃完药的时候,温母不自觉地念了一句,“你说这人为什么要长心,莫不得就是用来伤的?”
喜弟也答不上这话,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即便告诫自己心冷,一心一意的想着要什么,可终付出过感情,心里面的滋味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几日喜弟忙的很,不仅温家的事要张罗,招弟那边也得照看着,东西做好了,还得跟招弟研究着好用吗,而且要赶出足够的量来。
现在不说喜弟,就连招弟的眼下都是淤青一片。
终于到了下定的日子,长工们一早把木工紧赶慢赶的红木箱子摆在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算计下来,得有五十八抬。
上头绑的红布都是从镇上找的,儿女双全有福气的妇人绑在上面,及其的讲究。
上面盖着的绫罗缎子,也都用的上好的。
四十两银子花出去,果然是特别的敞亮。
镇上的人也都是一早得了消息,一个个探着脖子都往里瞧,都想要看看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温父虽然还拄着拐杖,可每一个都上去摸一摸,满意的点头。
温母换上了枣红色的衣裙,脸上也添上了厚重的妆容,只是在看到温父手里的棍子,眼里露出的悲伤却与这满院子的喜庆,格格不入。
温父抬头看着温母哭丧着个脸,当时冷哼一声,转过头与长工交代几句,可走的那个利索,各奔不需要再用棍子撑着。
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恶心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