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喜弟会看他一眼,谁知道喜弟连头都不回的,温言煜的气没地方撒,只能一脚脚的踹向旁边的桌子。
喜弟终于回头了,不过却没有看温言煜,而是进了温言煜的书房,不一会儿手里头抓了一把棉花出来,一边走一边塞在自己的耳朵里,径直进了里屋!
砰!
甩门的声音,比温言煜的踹桌子的声音还大。
温言煜这下,更是上火,就跟脚面上长的不是肉一样,一下比一下用力!
可桌子都被他踹断了一条腿,可喜弟不说出来看一眼,连吱都没有吱一声。
温言煜这是越踹心里越堵,在地上转了一圈,还是一脚踹开了里屋的门。
看见喜弟闭着眼睛,在床上舒服的躺着,心里的头便愈发的不痛快,甚至想也不想,直接去扯了盖在喜弟身上的被子。
原本是想扯了被子把喜弟给拽起来,没想到一扯开,竟然看见喜弟的身上只穿了里衣!
当时,温言煜手一松,脸憋的通红,“你,你。”手指这喜弟,言语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喜弟懒得理会温言煜,伸手去扯薄被,将自己身上盖好。
温言煜这边,一看到喜弟动弹,赶紧背过身子去,双手捂着眼睛,嘴里头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喜弟撇了撇嘴,这衣服跟寻常的里衣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喜弟嫌热,把袖子给剪了罢了,反正俩人都熟了,喜弟才没那么多顾忌。
听着喜弟在床上淅淅索索的声音,温言煜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等听着身后没动静了,温言煜一头栽进被子里头,再也没敢伸出来过。
床头烧到头的烛火,发出兹拉的声音,火焰跳动变的忽明忽暗。当窗间的缝隙,吹进些许微风,趁着风劲,烛火终于冒出了一条舞动的黑烟,将尴尬归于平静。
捂在被子里的温言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觉得像是耗尽了力气,懒懒的倒在枕头上,却又忍不住朝喜弟那边看了去。
黑色掩盖了他所有的心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表现的这般心安理得。
月光撒进屋子,眼睛渐渐的习惯了黑暗,床上的影子,也愈发的真切。
均匀的呼吸声,清晰的传进温言煜的耳朵里,没想到喜弟睡的这么快,想想,这一日,大约是累了。
温言煜抓了抓头发,却觉得,屋子里越发的燥热,没忍住扯开领口的地方,明明是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嘴间不自觉一声连一声的叹息。
喜弟在床上突然翻身,吓的温言煜赶紧躺好了,闭着眼睛佯装熟睡,可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良久,床上又没了动静,温言煜的手动了动,终是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喜弟。
“说吧,今儿个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喜弟突然开口,吓的温言煜惊坐而起。
月光下,喜弟的眼睛明亮闪烁,却没有一丝惺忪的睡意,“你,你不是睡了吗?”
喜弟干脆起身坐着,“若不让你冷静下来,你会好好说话吗?”
被子从喜弟的身上滑落,只将盖在了腿间,温言煜好不容易转过的头,瞬间又扭了过去,也幸好天黑,掩盖了他连脖子都红了的窘迫。
不过,终还是将晚上发生的事,说了清楚。
喜弟忍不住皱眉,没想到温父竟然连这么狠的话说了出来,若是凭气节,喜弟说不定还能赌气劝着温母和离,也不给温父休妻的机会。
可是,温母一直管着温家,温家能支撑到今日,绝对有温母的功劳,说喜弟势力也好,贪财也罢,喜弟还真不愿意,将温家,拱手相让。
手轻轻的敲着床板,心思百转千回,仔细思量。
说到正事上,温言煜总算敢看喜弟一眼,“我劝你,以后离着温言许远一些。”
“为何?”喜弟微微挑眉,似有些不解。
这么一说,温言煜接着就跳了起来,在他看来,喜弟这么聪明的人,竟问这般愚蠢的问题,莫不是也被温言许表现出来的假象给迷惑了?“为何?你也不想想,就郭氏那样的货色,能教出多好的孩子,打从他进了这个院子,不停的给爹上眼不说,单就这一次。”
温言煜的手指一下下的甩在门外,“今个夜里家中长辈刚争吵了起来,他若真的别无他意,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门外,更不会,明明看到了我就在门口站着,还要与你说那些话,分明就是挑拨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