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煜在那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回头看喜弟根本没听,在那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有时候还听着有吧嗒嘴的声音。
温言煜心里那个恼啊,在桌子跟前转了一圈,最终没忍不住抬脚踹了喜弟腿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
啪!
喜弟是真的火了,拿着筷子,使劲的照着温言煜扔了过去,吓的温言煜一哆嗦。
“你丫的,再打扰我吃饭,我把你的兵书全给烧了!”喜弟掐着腰,恶狠狠的瞪着温言煜,盯了好一会儿,看他终于闭上了嘴,才指了指外头,“去再给我那双筷子去。”
人家都说,爱发脾气的人,大多都是饿的,想想好像也还有几分道理,看现在就是。
温言煜拿了筷子回来,这会儿却是老实了,不打扰喜弟吃饭,不过却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自个跟自个闹上了。
喜弟也不搭理他,反正已经过了最饿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吃着白面馍馍。
良久,温言煜到底没忍住,将生在又凑了过来,“你不在家的时候,那个温言许来找娘了,说定了亲的那边,得知他的遭遇,有些不大高兴,礼钱要多加十两银子。”
听了这话,喜弟眉头便皱了起来,温家是有些家业,可他这一成亲,也不能这么个花法!
虽说,温家下定的银子,人家那边也不说会全部留下,总会当嫁妆再陪送回来,看再如何,嫁妆是嫁妆,不是温家的自个的东西。
喜弟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菜,“娘怎么说?”
喜弟这么一问,温言煜又连着叹气,“主要便是,娘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松了口,同意了那边的要求。”
温言煜刚说完,喜弟将手里剩下的半个馍馍放下,掀起衣角对付的擦了两下嘴,喝的水还在嘴里没咽下,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出去。
“你干什么去,你的汤还没喝。”温言煜跟着站起来,可到底慢了一步,喜弟已经跳着出门。
“我去找娘,不喝了。”远远的,喜弟摆了摆手,走的脚步却就更急了。
到了温母的屋子,喜弟站门口深吸了几口气,等这气息平稳了,才敲门进去。
这个时候,温母还没有休息,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绣针,旁边放着的是,粘好的鞋底。
“喜弟回来了?厨屋里留着饭给你。”温母招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喜弟搬了凳子坐在温母跟前,“已经吃过了。”拿着温母方便的放着的花样子,“娘的手艺真好。”
温母摇头轻笑,“我得算不得好,招弟那丫头才厉害,她做的活,我仔细瞧过,针脚平的很,没个十几年功夫,一般人可做不到她那样的。”
说着,大约觉得一直这么夸招弟不好,抬头冲着喜弟一笑,“知道你不会做这些东西,今年的冬鞋我给你多做两双,一会儿你看看大小合适不,都嫁人了,一直用娘家人不好。”
给绣线上打了个结,温母又开始绣了起来。
喜弟倒也不客气,挑了双瞧着像自己的,便拿着鞋底在那试。虽说两个人因为这针线活之前还闹过矛盾,可因为郭氏的事,喜弟倒觉得两个人亲近了不少,之前的那些个事事,自不必放在心上。
瞧着大小差不多,喜弟才将鞋底放下,“娘怎么这么早,就做冬鞋了?”
温母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会怎么样,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也不知,言许那孩子,会娶个什么样的回来。”提起这事,温母将手里的活给放下,“你是不是听说了,那边要再加十两银子的事,原本你们将来妯娌两个该一碗水端平的,可你也知道,咱家情况特殊,你受些委屈,莫与她们计较。”
平日里瞧着温母是个厉害的,可心却太软了,明明她自己都憋屈的难受,还得说好话宽慰自己。
喜弟没接温母的话,只是瞧见温母床头放着的账本,也不避讳的直接拿过来翻着,“娘,言许这成了亲,没些日子就是八月节了,这银钱?”
话不多说,温母心里也有数。
只是无奈的摇头,“确实有些紧,不过娘手里头还有个成亲时候的金簪,若真到了用的时候,当了便是。”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