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打开门,偷偷摸摸地听着隔壁的动静。直至饕餮走过来,涂绵绵这才冒出头,试图卖萌示好。
饕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其他不相关的妖怪一样没什么表情波动,推门就要进去。
“等等!”
涂绵绵连忙拦住他。她抱住饕餮的胳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企图求得原谅。
饕餮并没有甩开她的胳膊,但也没有让涂绵绵进自己的房间的意思。
涂绵绵硬生生挤出眼泪,弱弱说:“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明确意识到自己处于“不能公开”,随即联想到涂绵绵认为这段关系丢脸,认为他配不上涂绵绵,饕餮拧起眉,说道:“不好。”
涂绵绵小声问:“你是生气了吗?”
“……”
饕餮满脸写着不愉快,但就是不说。
涂绵绵抱住他的胳膊,厚着脸皮晃啊晃,撒娇似的说:“今晚抱着我睡好不好?”
“……”
此刻饕餮仍然是面无表情,但眉目的不愉快已然松动些许。
“以后你想进来我都不拦你。”
“……”
他拧起的眉毛平复下来,却还是一言不发。
涂绵绵祭出杀手锏:“我想亲你。”
下一秒,涂绵绵就被拽进了他的房间。
很难解释为什么饕餮的房间居然是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卧室。涂绵绵一愣,不待她张嘴询问,饕餮咣地关上门,扶着她的脸颊吻下去。
他不像一开始的莽撞粗暴,但因为生气,轻轻咬了一下涂绵绵的舌尖以示惩罚。
涂绵绵理亏,全程态度软乎乎,抱着他的肩膀不放手,任由饕餮将她吻得眼神迷蒙,面颊绯红。她搂住饕餮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亲了好几下。
“对不起,别生气了。”
蛰伏在心底的阴霾伴随着这一声撒娇般的诉求,立即烟消云散。
晚上。
涂绵绵是被某只凶兽抱在怀里睡的。
他如愿以偿地让涂绵绵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搭在她的后背,嗅着她芬芳的气息。
躺在饕餮怀里的涂绵绵睡得异常安稳,仿佛有种令她镇定下来的奇异效果。她蹭了蹭,咕哝一声,不知说了些什么,睡得更熟了。
低垂着眼眸的饕餮轻抚她的后背,向来淡漠的琥珀色染上一抹温和。
……
同一时刻。
正苦逼打扫房子的南山君和鹿蜀两个处于生物链最低端的神和妖怪惺惺相惜。其他妖怪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唯有他们两个没法休息。
“就连狡的地位都比我高。”南山君一脸委屈。
被提名的狡咬着袜子走远了,留给他一个晃晃悠悠的屁股。
南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