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上笑脸,上前和张纯情道歉,说她很抱歉把她吓了一跳,她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看到有小虫掉落在杯子里,棋盘就摆在悬铃木下,悬铃木一到冬天虫子特别多。
大多数人表情:原来是这样。
张纯情信不信戈樾琇不晓得,但她知道宋猷烈是不相信的,即使他把不相信藏得很好,至于外公——
显然,老人家现在更关心骑马出现的年轻男子。
想必,老头子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和坨坨年纪相当,短短数分钟两人间的肢体语言足以说明坨坨和该名年轻男子关系匪浅。
阿烈都把姑娘带到他面前,坨坨带个小伙子出现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很好,这非常好。
老头子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骑马出现的年轻男子姓甚名谁,和坨坨认识了多久。
但……
戈樾琇看了一眼棋局,还没结束呢,距离结束也应该快了,心里哀叹,外公在生日前天吃下十五连败是避免不了了。
附在贺知章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拉着顾澜生离开。
外公和宋猷烈重新回到各自座位上,继续未完的棋赛。
顾澜生问她都和外公说了什么。
她和他说,顾澜生你现在看起来像流浪汉。
“那要怎么办?”他语气忧愁。
把顾澜生带到房间,打开双肩包,找出看起来像样一点的衬衫,再找了一条干净的裤子。
拿着衬衫西裤,等在浴室门外。
在把顾澜生带到外公面前时,她还得先行自我介绍一番。
“我的爸爸叫戈鸿煊,没错,就是非洲人口中的那位‘矿石之王’,而我,就是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水晶兰’。”
戈樾琇一直知道,那些人私自给了她一个“水晶兰”的绰号。
水晶兰:高海拔地区产物,长于阴暗潮湿的环境,浑身通透不能见天日,靠腐蚀周围生物为生。
水晶兰还有一个别名叫死亡之花,因为,到最后,存活下来的就只有水晶兰。
介于以上特点,戈樾琇很反感那些人管她叫水晶兰,但绞尽脑汁,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任何言论来驳斥。
换言之,那些人管她叫“水晶兰”具备一定道理。
顾澜生是知道戈鸿煊的,知道戈鸿煊也知道那位被冠名为“水晶兰”的小妞。
初来非洲,因没来得及换外币,身无分文的两人找到了戈鸿煊支援中心。
在支援中心工作人员帮助下,换到若干外币,还吃到了免费晚餐,晚餐期间,他们谈起了戈鸿煊这号人物,由戈鸿煊这号人物再谈到他的独生女。
顾澜生对戈鸿煊独生女“水晶兰”事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还信誓旦旦说,那一定是会在商场一口气花上十万欧只为了顺利把一个十欧元打火机偷偷放进爱马仕包的小妞。
“那样的小妞我见多了。”当时顾澜生是这么说来着。对了,当时他还调侃她说人家姓戈你也姓戈,怎么就……怎么钱包里三天两头就没钱。
三天两头钱包没钱是因为她对纸币没什么概念,而在非洲用到卡的机会很少。
思想间,浴室门打开一道缝,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
顾澜生这是想嘛?皱眉,推开浴室门。
然后——
“戈樾琇,你又……”顾澜生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