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欧洲时报》出现这样一则新闻:八名国际刑警组织成员将在下个周末启程前往南非,调查已故卫生组织成员段然的死因。
即使这则新闻被挤到极为不起眼的版块,但毫不妨碍戈樾琇对它视若珍宝,逐字逐字看着,一遍看不够再看一遍,外公手机响起了,那句“阿烈”让戈樾琇下意识间顿了顿。
宋猷烈给外公打电话了。
继续看那则国际刑警组织新闻,之所有对这则新闻青睐是因为顾澜生。
戈樾琇知道,顾澜生近阶段留在约翰内斯堡为的是这个,把美国制药集团拉下马是不切实际的,但,怎么也不能让害死段然的真凶逍遥法外。
外公还在打电话来着。
怎么这通电话延续这么久?有什么好聊的?很突然的那声“坨坨”让戈樾琇手上的报纸差点掉落在地上。
急急抬头,触到外公的眼睛,迅速垂下眼帘,喝了一口水,以平静的声音问“外公,什么事?”
“你猜,外公现在和谁在通话?”捂住话筒,老爷子神秘兮兮的。
看看,这就是她的外公。
坨坨的精神世界有点特别,对周遭事件总是漠不关心,十六岁时是十六岁,二十岁时是十六岁,二十六岁时还是十六岁,那张脸那副德行从未曾在他心里有过改变。
“现在,外公在和阿烈通话。”老爷子自行公布答案。
做出恍然大悟表情。
“我算了一下,你和阿烈应该有好久没见了。”外公说。
不,不,外公,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尴尬时刻。
那么,她需要做出什么样表情呢?戈樾琇绞尽脑汁。
“坨坨,你要不要和阿烈说说话?”
不,外公,一点也不,但她不能如实相告,只能冲他甜甜笑。
于是乎,电话被递到她跟前。
在那束期待的眼神之下,硬着头皮伸手,硬着头皮接过电话,慢吞吞把听筒放到耳畔,从电话彼端传来的嘟嘟声让戈樾琇松下一口气。
宋猷烈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还真……决绝,哄哄老人家都不愿意。
门外传来机车喇叭声,是迪恩来接她了。
把电话匆匆忙忙往外公手里一塞“外公,我得去干活了。”再拿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匆匆忙忙往门口跑。
这一天,又是戈樾琇倒霉的一天。
一出门就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被迪恩从机车后甩出。
把她甩出机车后座的人还一个劲儿强调,问题出在她身上。
“菲奥娜,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你的情人了?”迪恩一把她从地上拉起。
法国小伙真让人抓狂。
戈樾琇一脚把他的机车踹倒。
法国小伙笑眯眯瞅着她,说菲奥娜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像烤焦的披萨味道。
烤焦的披萨味道,毫无美感。
叉腰,下一秒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和她说话,说戈樾琇以后不要在别的人面前做出叉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