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猷烈没再给女孩机会。
“请别说出‘不需要因为我剪短长发而愧疚,我其实很早就想剪短头发,而且,我之前一直把考虑把头发染成棕色,栗色的应该也不错’这样的傻话,那没用,”顿了顿,冷冷说,“我会记住你曾经留过长发这件事情。”
终于,女孩从座位上站起。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宋猷烈维持之前坐姿,目光朝着远方,“聚会,我也不会再去。”
最后时刻,女孩收回想狠狠赏给宋猷烈一巴掌的手。
女孩走了,披着落日霞光。
长长的发被晚风卷起,弧度柔美。
很快。
落日光芒被收进山坳里,在天空和山峦间留下一条金边。
宋猷烈还坐在长椅上,张纯情还站在绿植后。
他面向北边,她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
当他抬手看腕表时,她从绿植后走出,一步步来到长椅处,宋猷烈对于她的出现也没多讶异。
张纯情坐在女孩之前的位置上。
张纯情想了一会儿。
说:“宋猷烈,我是短发。”
这话让宋猷烈的视线牢牢落于她脸上。
回以他微笑。
笑得有几丝得意:“在正式出现在宋猷烈面前时,张纯情就已经是短发,所以,不存在张纯情为了谁剪短头发的事情。”
他皱眉。
皱眉的样子好看极了。
毫不掩饰自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咧嘴笑:“宋猷烈,我对你有想法,我想和你试看看,介于我是杜立新妹妹,我知道这会天打雷劈。”
嘴巴是在笑着的,可眼眶却是忽然间出来了泪水。
含着泪水,说:宋猷烈我想我是疯了。
是啊,和导致杜立新离开这个世界的宋猷烈表白爱意。
不是疯了是什么。
“宋猷烈,我想我真是疯了。”喃喃说着。
宋猷烈哑声唤着她的名字,哑声说着,张纯情,这个世界疯子还真不少。
似是过去一个世纪长时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缓缓往着眼角,形成挂在眼角处的泪珠。
终于。
张纯情等来了落在她眼角处的手,给她擦拭眼泪的力道很温柔。
普罗旺斯区西南部,十一月中旬,这是一个周五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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