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之前,我还没邀请过任何人。”
他眼神专注。
她说:“所以,顾澜生是戈樾琇二十六年来第一个邀请回家的人。”
专注的眼神在瞬间被注上淡淡笑意。
“荣幸至极。”轻握她肩膀,微微欠腰,让彼此眼神形成直视,“顾澜生怎么都不可能放弃成为戈樾琇第一次带回家的人。”
“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垂下眼眸,“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一些事情告诉你。”
话音刚落,就被顾澜生叱喝得抬起头来。
“说什么呢,说什么白走一趟,”顾澜生都皱起了眉头,“冲着是戈樾琇第一个带回家的人,顾澜生已经成为一名大赢家,超级幸运儿。”
笑了笑。
球场的灯亮起,把她和他的影子映在水泥地上。
坐上车,车窗外的那束视线让戈樾琇有些心虚,来时匆忙,隔着车窗的那声“再见”也显得匆匆忙忙。
拉下车窗,和车窗外的顾澜生挥手。
顾澜生一动也不动。
再挥手,这次诚意足够了吧。
还是一动也不动。
顾澜生今天是怎么了?
想拉上车窗,冷不防顾澜生手压在车窗玻璃沿上,紧随着,头从车窗外挤进车厢里,直直往着她的脸逼近。
顾澜生想做什么,呆呆看着他,眼看着……
本能做出躲避。
其实……其实让亲一下也是没关系的,只要不亲嘴唇就可以。
可头还是死死低下着。
“连脸颊都不可以吗?”他轻声问着。
“不是……”
只是呢,头还是低着的。
叹气声响起。
柔软的触感贴于她额头上:“等我。”
“好。”低声应答。
车子缓缓驶离,回头看,顾澜生还站在那里,再开一小段,顾澜生的身影还在。
不敢再去看,掉过头,目光直直望着前方。
这会儿,戈樾琇更心虚了。
心虚什么,她是隐隐约约知道的。
明年外公就要告别他热爱的岗位,今年应该是外公在职时的最后一个生日会,如无特别重大事故宋猷烈肯定会出现,到时……到时,如果顾澜生在的话,也许会好点。
当然,她是真心诚意想把顾澜生介绍给外公的,那是她的朋友。
外公,看到没有,坨坨也有自己的朋友,他是这么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