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澜生时,如果他问她,就说那是因为外公最近身体状态十分糟糕,她得去照顾他。
这合情合理。
这一次,到老爷子面前,她会好好表现的,把时间心思都花在讨外公欢心上。
车子在市区穿行。
SN能源标志性图腾蓝色新泽西桥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从商业广告到基础建设到环保宣传。
繁华商业街,多媒体屏幕正播放上月SN能源联合国际红十字组织的宣传广告,印有SN能源标志的空客747在一望无际的赤黄色泥地上滑行着,一群孩子跟着飞机跑,飞机停下,穿红十字卫生组织制服的志愿者从机舱搬出一箱箱物资,书本玩具球鞋一一送到孩子手上,孩子欢快的身影穿梭于蓝色国度的大街小巷。
蓝色国度叫摩洛哥,宣传广告末段出现SN能源的北非战略计划,和他们在北非主要城市即将完成的办公楼。摩洛哥是SN能源北非战略至关重要的一环,和国际红十字合作绝对是一个讨喜的方法,先让这个国家的人们对即将到来的能源企业充满好感。这是几天前戈樾琇在给宋猷烈收拾文件时看到的。
她的甜莓野心真不小,这个世界需要聪明的野心家们,她的甜莓就是其中一位。
不不,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甜莓了,现在是宋猷烈。
五点二十分,车子驶离市区。
同一时间,正准备下班的张纯情从克丽丝那里得知,四十六楼好像出事了。
克丽丝是张纯情的助手,负责到四十六楼送文件,五点送完文件在总裁秘书室门口克丽丝和琼撞在一起。
琼是那种上洗手间时都能完美控制住自己尿尿声音的人,和琼撞在一起听起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更别提是琼先撞到克丽丝的。
“琼脸色看起来十分糟糕,整个总裁秘书室气氛怪怪的。”克丽丝说。
介于到四十六楼送文件有特定时间限制克丽丝也不敢多呆,离开时她看到有几人行色匆匆往总裁办公室,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急救药箱。
这话让张纯情心里“咯噔”一下。
克丽丝下班了,办公室只剩下张纯情一人。
脚步来来回回,眼睛直勾勾锁定手机。
一咬牙,张纯情拿起手机,拨通宋猷烈的手机号。
宋猷烈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自上个周日后,张纯情再也没见到宋猷烈。
上个周日,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原本张纯情是和贝拉去探望她生病朋友的,贝拉的朋友在国家生态园工作,这个生态园和宋猷烈的住处同处一片区域,于是,张纯情也买了花,再后来,在前往生态园途中,找了一个借口下车,脚熟门熟路来到宋猷烈家门口。
宋猷烈不在家。
这个周日,张纯情见到了一个多礼拜前拿枪指着她的女人。
在时尚杂志社打工时,张纯情很认同一名造型师的说法:漂亮的女人和美丽的女人是有区别的。
那位造型师打了一个比方。
在一个餐厅里,漂亮女人和美丽女人在同一餐桌上用餐,人们的眼睛在审美观驱使下会第一时间锁定在漂亮女人身上;用完餐,漂亮女人和美丽女人在同时站起,拿包,低头交谈,这时候,人们则会把目光投向美丽女人,被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所折服。
漂亮女人代表抢眼,美丽女人身上则烙印着美好。
梦露是漂亮女人但不是美丽的女人,而英格丽。褒曼是美丽女人但不是漂亮女人,那位造型师给出以上谬论。
当看到和宋猷烈一起出现的女人时,张纯情第一时间想到那位造型师的谬论。
即使是戴着一副很丑的眼镜,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好看的美丽女人。
庆幸地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宋猷烈的表姐。
美丽女人名字叫做戈樾琇。
戈鸿煊,戈樾琇,让人不产生联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