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沉寂一片。
真是受够了,也只不过让夸一句而已,双手握拳,大声喊着:“谁让你亲我的?!”
“谁让你亲我的?!”这话在天花板上回响着。
形成拳头状的手往前一送,满掌的空气。
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漆黑。
等眼睛习惯黑暗,木然转过头去,整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打开灯,整个房间真得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么,刚刚她说的话、那落在她鬓角颈部处的气息是不是来自于一名精神病患的幻像?
戈樾琇,你还真是一个疯子,都幻想出些什么了?
近阶段,她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差异,一见到宋猷烈,又原形毕露了,不仅原形毕露还变本加厉。
不行,她得离开这里。
戈樾琇心里很清楚,正在窜升的愤怒源头就来自于那个可笑的幻想。
她心里想听他夸她的话,假如他夸她了,想必她会尝试去做晚餐,然后再把自己打扮一番,就像昨天那件石榴红衬衫。
这是疯子的思维。
找到宋猷烈的私人电话号。
连续三通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嗯,很好,现在大权在握,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会儿,戈樾琇想起原先的计划——
把宋猷烈的家毁得稀巴烂。
想让她给他打扫房间,真可笑!
站在衣帽间前,把宋猷烈的衬衫全部拉出来,一件一件铺在地板上,质地真柔软,那她就多踩几脚。
关上衣帽间门,手一扫,排列整齐的装饰品哗啦啦一片掉落。
这个时候怎么少得了她的甜莓热爱的冰球装备呢?挑几只他最喜欢的冰球棍,看也不看打开马桶盖,离开浴室时顺便把牙刷牙膏剃须刀一一丢到垃圾桶去。
遗憾地是,戈樾琇没在浴室找到避孕套,要有的话她会把它们当成气球吹,再挂成一排以表对主人的尊敬。
只是,为什么没有避孕套呢?按照宋猷烈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期,还是……她的甜莓不喜欢戴套做?
好了,主人房间完毕。
慢悠悠下楼梯。
手上的刀具在走廊墙上滑着,来到餐厅,餐桌摆放的花瓶让戈樾琇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
没事,没事,毁掉不久得了。
那些让她有那个愚蠢想法的,她都要统统毁掉。
找来棒球棍,棒球棍狠狠砸向花瓶。
真是太蠢了,蠢且丢脸。
去你的糖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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