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戈樾琇闭上嘴。
护照身份证件的事情只能等顾澜生安全脱险才想办法要回了。
她和宋猷烈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也不知道现在生活质量改变了没有,都当上SN能源首席执行官了。
环顾了一下车厢,车厢设计和车一样低调,低调到和街上普通工薪层开的车没什么两样。
好吧,这本来就是普通工薪层会开的车。
“不是说年薪已经达到百万了吗?”戈樾琇半挑眉头,问。
去年,宋猷烈对外号称他刚迈进百万年薪一族,在公共场合上,她的甜莓说起门面话来一套又是一套。
心里嗤笑,语气却是带着实打实的关怀:“怎么不换一辆性能比较好的车?”
眼下,宋猷烈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开车这件事情了。
“还是……”吃吃笑,“打算把钱存起来讨媳妇?”
毫无反应。
对了,宋猷烈还没去过北京。
“我在北京认识一个人,这人说结婚也可以叫做讨媳妇,我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爱。”她说。
还是毫无反应。
真没劲,戈樾琇打开车抽屉,车抽屉里除了几样日常用品什么也没有,挑开那卷餐纸,有一次性牙膏牙刷,还有提神药物,小瓶装水和苏打饼干。
目光在提神药物顿了顿,别开,不久前宋猷烈在走廊时说的“我烦透了那间办公室”在脑子里回响着。
关上车抽屉门。
身体往着车后背缩,出神看着握方向盘的手。
这双手曾经像脱离弓的利箭指着她,就好像她是洪水猛兽;这双手曾经把她推进游泳池,要知道她不会游泳的;奇怪的是,这双手也在她最为无助恐惧之时,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更奇怪的是,这双手还……还借着暗沉的夜色把她的身体搅得天翻地覆。
这世界上,有美好的缘分,也有恶毒的缘分。
闭上眼睛。
思绪困顿。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驱走朦胧睡意,但戈樾琇懒得睁开眼睛,反正,宋猷烈不理她。
手机没被接起,倒是铃声被调低了,也许来电用户让手机主人寻思着是接还是不接。
最终,还是接了。
接电话的嗓音压得很低,第一句是“在开车。”继而陆陆续续“嗯”“好”诸如此类。
通话时间大约维持在五分钟左右,最后,以手机主人淡淡那句“我没事,回见,晚安。”结束。
那声“晚安”语气是温柔的,眼睫毛抖了抖,眼帘轻扯出细缝,一盏盏灯从车窗外擦肩而过。
侧身,背对驾驶座,调好位置,忽然冒出来的那声“咕——”让戈樾琇觉得丢脸。
这下,宋猷烈要怀疑她装睡偷听他和女孩子通话了。
冲着宋猷烈那温和语气,十有九电话彼端是一个可人儿,今天糊里糊涂被当成人质的小美人就是一个可人儿,短短几分钟,小美人显露出来的急智足以证明她不是花瓶。
还有小美人儿有很漂亮的脚腕,也很会配色。
冲着宋猷烈的回电语气,这两人的绯闻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也许再过一两年,她就可以收到宋猷烈的好消息了,这样也好,到时她就可以不需要有罪恶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