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面若霜雪:“你要我帮他插人进戏班?”
苏孚笑道:“凭你的关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林哥,你就帮帮柳絮吧。他那双生子妹妹答应,这事成了,就劝爹娘认回柳絮。”
林镜见她一心为柳絮说话,气得胸膛起伏:“什么爹娘!那是你的爹娘吗?那是柳絮的爹娘!”
苏孚笑眯眯地:“早晚的事。”
林镜的呼吸顿住,瞪大眼眸,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只觉心痛难忍,短短几日,短短几日,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帮不帮?”她摸摸鼻子:“不然做个交易?”
林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想必很难看。
偏苏孚一无所知般,步步紧逼:“你不是嫌我缠你?这样,你帮柳絮这回,我再不缠你了可好?”
林镜抖着手,强压几次,堪堪没有异样,灌进一杯清茶。
他想问,就在几日前,你不是还喜欢我么?
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你怎能,变心这么快?
话到嘴边,哑声道:“你不是说清远有问题?”
苏孚表示疑惑,他道:“我发现,柳絮和清远私底下关系很近。”
言外之意,柳絮有问题,现在太后六十寿宴和中秋宴合办,这么大的事,不能让柳絮掺和。
苏孚却坚定信任柳絮。
他们之间,林镜要么躲避、要么顺从,从来没有第三个选择。
苏孚为别的男子,堵他至绝境,使出百般手段。
躲无可躲,林镜怆然一笑,连道三声好:“既如此,我便帮你!也请苏小姐遵守诺言!”
苏孚粲然道:“自然自然。”
她奔去告知柳絮好消息,连给他关好屋门的心思都没了。
林镜去拴好,顺着门滑坐在地,身心冰凉。
你看,初心易变。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有水滴在衣襟,林镜摸上脸颊,湿漉漉的。
推开窗,月光投在亭亭如盖的梧桐树叶,顺着缝隙流淌,逶迤一地。
前楼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他这后楼茕茕孑立,永恒地陷进无尽黑暗中。
他爱干净,所以腌臜的光明从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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