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泪,打湿他一方前襟,温柔的湿意,不容拒绝地,氤氲进皮肤,令林镜整个人打了个寒战。
他不自在地:“我知道了。”
少女便拿泪眼要挟他:“你会原谅我么?”
多月纠缠在脑海翻来覆去,林镜道:“不是你的错。”
苏孚不依不饶,偏要问个清楚:“真不怪我?”
终究,林镜长长一叹,认输般:“不怪,怪你做什么呢?”
他生疏地,摸摸苏孚的发髻,重复着:“不是你的错。”
相信、原谅与接纳是三件事,原本林镜相信,甚至原谅苏孚,却不愿意再重新接纳这个人,终于在这故地重游时,冷硬的心房被撬开一角。
他打量四周:“躲在这不是长久之计。接下来,可想好怎么办?”
苏孚抿唇乐道:“怎么?担心我?”
林镜禁不住逗,要躲:“怕你连累主持。”
苏孚打蛇棍上,将手臂捞实:“那怎么办才好,除了这里,还有哪容得下我呢?”
在苏孚调笑的余音里,林镜认认真真道:“风月楼。”
多么玲珑的人,总做憨蠢的事。
苏孚收了轻薄的笑意,看了眼他透红耳垂:“就不怕我连累风月楼?”
林镜受不住黏糊糊的氛围,羞恼地推开她,掷地有声道:“不愿意就罢了!”
苏孚低低笑了声。
得亏那八大箱子,凭苏孚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藏进去。
又鬼不觉神不知,一同回去风月楼。
库房与林镜屋子比邻,夜里后楼无旁人,林镜叫了热水,便去找苏孚。
苏孚和他卖委屈。
过度运轻功全身无力、箱子里窝着骨头酸、又黑又饿又孤独。
她楚楚可怜地泡进浴桶、穿上林镜的衣衫、要林镜给她按摩。
照苏影后的经验,今夜干柴烈火,势必成事。
谁想到,任她明示暗示,林镜就是不肯就范。
三更,推拒几回合,苏孚身心俱疲。
偏巧这时,屋门被敲响,两人皆是一愣。
清润的男声传进来:“月溶,你在吗?”
二人对视一眼,林镜迅速拿被子罩住苏孚,才去开门。
苏孚在被中缺氧,听外面谈个没完,还尽是清远扯旧情、美化往昔的无聊事。
此类谈话原著没少写,文绉绉的,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件。
苏孚能倒背如流,就在这催眠般的语音中,越发昏沉。
隔日,苏孚醒来,自己仍好端端平躺在床上,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与席地而睡那人多出什么。
她呼唤系统[001,调出爱意值与攻略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