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苏孚促狭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殿下,若没什么事,臣女就同清远先回厢房培养感情了?”
风月楼设计特殊,一门可进两厢,苏孚直接拉着清远要进厢中厢,南宫璃差不点跳起来:“且慢!”
苏孚悠悠回望,南宫璃咬着牙说:“苏姐姐,你不得听一听清远的意见么?”
却见清远轻飘飘看她一眼:“回殿下,奴愿意侍候苏小姐。”
南宫璃快要哭出来,待苏孚又要转去,霸道道:“不许去!”
苏孚疑惑:“嗯?”
南宫璃涨红一张脸,顾不了那么多:“本宫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长得好不如才艺好,月老板算什么,本宫决定,选清远为驸马!”
没有丝竹影响,场下听得清清楚楚,喧嚣更盛。
苏孚为难:“可殿下……”
南宫璃跑过来,打掉她的手:“苏姐姐,你不要怪本宫!你只是临时起意,本宫,本宫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清远已经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说罢,抢先,将清远抢到里面厢房。
门“嘭”地关上。
苏孚无奈,对侍卫们道:“你们在这里,保护好殿下安全。”
转头,对月溶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月老板,就咱俩搭伙吧。”
月溶捏了捏袖口:“是。”
苏孚揽上他的腰。月溶生得高,实际苏孚只到他的胸口。可他实在太瘦,腰细得不盈一握,乍一看去,女子的苏孚竟比月溶更魁梧健壮。
“老鸨应该自有住处?”
月溶听话极了,不推拒,亦不反驳。顺从地将苏孚引到住处。
他是下九流,是做皮肉生意的商人,怎么也不能得罪最上等的勋贵,否则有的苦头吃。最初的少年不懂,曾被暴晒三天三夜,滴水未尽,现在的老鸨懂得透彻。
与前楼灯火辉煌,推杯换盏不同,后楼寂静无声,整栋楼只有零零散散几扇窗户有光线射出。
顶层,苏孚吩咐侯府护卫等在外面,随月溶进屋。
点燃壁灯,亮亮堂堂。
这是间十分俗气的屋子。
显眼的地方摆设着各种各样金玉财宝,风格不一致不说,一样当朝崇尚的笔墨纸砚都没有。
苏孚四处打量:“没想到,你的屋子是这样的。”
月溶毕恭毕敬道:“苏小姐认为,奴的屋子该是什么样的?”
属于原主的回忆里有个少年。
即使那样清贫,即使家徒四壁,也要捡墨石,在墙壁上画莲花。
他教育小小的苏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苏孚停止回想,轻轻道:“有人教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月溶恭维:“能说出这等话,那人定才高八斗,品高德馨。”
苏孚盯视他:“是你告诉我的。”
月溶明显地不信:“苏小姐别逗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