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孚不遮掩:“是。”她紧紧抓着坐垫:“除了您,没人能见证我的狼狈。”
荒诞不经。
杨铭眉头不自觉皱起,眼眸深黑,清贵不可冒犯。
滚烫的身躯贴去,她仰着头,尖瘦的下巴抵在他颈窝,低低笑道:“铭爷,再不走,权当……”
杨铭猛地将她推开,轿车嗖地开离车位,融进长明不夜的霓虹灯光里。
药性猛烈,半途,苏孚软倒在座位上,不得不叼住手,才勉强抑制脱口而出的咽呜。
下车时,揪住杨铭衣角,普通衬衫在她高热的掌心变形。
“我走不动。”
尾音轻颤,炸开空气。
杨铭背她,左手手包,右手稳住她,避开监控,大步流星在走。
瘦削的背,覆盖薄薄一层肌肉,匀称有力。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后,她催促:“快些。”
杨铭一个踉跄,差点将人摔下去。
浴室,苏孚扒着不放,杨铭冷冷一扯嘴角,打开花洒。
冷水刺骨,兜头淋下,都浑身湿透。
冰凉气息令苏孚清醒片刻。
她仰头,专注得盯着杨铭。
片刻后,强劲的药力窜上,她眯着眼,哀哀戚戚靠过来,求他:“帮我。”
刚从象牙塔里出来,书卷气尚未褪去,磅礴生机令她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干净得似池塘里,夏日第一朵荷花。
杨铭不可避免地,想起初遇。
他去演讲,她作为学生代表接待。
就是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他一见钟情。
可结果如何?
倾其所有,两手空空。
杨铭决然推开,再被抱住。
争执间,盥洗台杂七杂八掉落在地,其中女式精贵手包格外显眼。
女子力气到底比不过男子。
男子不愿意时,不论如何,是无法逼他就范的。
杨铭夺门而出。
到厅中,杨铭摸到烟盒。
他站在窗边,“啪”,打火机点燃香烟。
没有放在嘴里,丝丝缕缕的尼古丁味道,与窗外平和安宁的老楼,令他逐渐冷静下来。
香烟燃尽,丢掉烟头,他整理好表情,重新回到浴室。
花洒没关,苏孚背靠瓷砖,乖乖任冷水冲刷,可面上胭脂红迟迟不散。嘴里竟也叼着一支香烟,杨铭眯了眯眼,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