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浅笑:“想开了。”
他当然得好好赎罪。
别无选择。
一无所有,满手罪孽,拿什么求娶大邺最尊贵的女皇?
同夜,系统问苏孚[就这么放任务目标走?会不会有变数。]
苏孚笃定[不会。]
烛火下,年轻的女皇在棋盘上,黑白子间与自己博弈。
落下黑子[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到北漠,见到心腹们全胳膊全腿,齐整整叫他少爷,温慕言热泪盈眶,更加觉得亏欠妙陵。
耿达拿出任命状,成为边陲小城县丞,温慕言任师爷。
新官上任,白日整顿政务,谋划战略。
夜里心绪翻腾,不得好眠。
日夜操劳,温慕言精神快速萎靡下去。
这时候,来自女皇的慰问信到达驿站。
耿达惊讶地发现,侄子突然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灵光一闪,温慕言终于找到,在赎罪期间,重新积累资本期间,与她建立联系的媒介。
奏折。
多年前,孤寂孑然的少年与备受欺凌的公主通过信件互相勉励。
多年后,远赴他乡的罪臣与至高无上的女皇通过奏折相互撩拨。
不幸,时光将芸芸众生变得面目全非。
万幸,经年后,信的那边依旧有故人留侯,未曾远去。
凝霜新晋秉笔,捧高摞奏折过来,嘟囔:“北疆每日两折,逢节加奏,比密探的情报还积极,这下子太后该放心。”
苏孚:“主动报上来必定有所隐瞒,怎知真假?”
凝霜愣住,苏孚打开奏折:“母后疑心有道理。”她感叹:“母后在位多年,经验丰富,说得话都是金玉良言。”
这话由凝霜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不再疑心苏孚,放胆,专注养老。
羌族勇猛有余,智谋不足。
短短三月,被打得溃不成军。
从前冬日,北疆百姓都战战兢兢,生怕蛮蛮攻破城池,劫掠粮食,扫荡妻女,然而这个冬日,蝗虫般的羌族军逃窜回荒漠深处。
百姓丰衣足食,载歌载舞。
耿达邀请温慕言加入,温慕言推却好意。
摸黑,独自回到书房,提笔,书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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