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九月初。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即便在行宫,规格、婚袍、现场立即着手设计。
温祈乐酷爱炫耀,苏孚乐得配合。
她不再纠缠、要夜夜去温慕言的住处。
不再煞费苦心白日创造与温慕言的偶遇。
依旧时常来温家地盘晃悠。
谁都知道,公主来找准驸马。
偶遇碰见温慕言,不过淡淡一笑。既不喜爱,亦不厌恨,全当陌路,擦肩而过。
好像不曾说过做过那样出格的挑逗,好像眼里口里的真心眨眼间渣都不剩。
她捧风筝,拖温祈乐去广场。
温祈乐伤没好全,跑不起来,她亦玩得津津有味。
火红凤凰随风起舞,与温祈乐一笑,眼眸晶亮,繁星闪烁。
温慕言伫立在角落,冷眼旁观。
赵立怕苏孚恢复记忆,怕苏孚出卖他们,问:“要不要解决掉?”
“没到那一步。”温慕言淡淡道:“今夜叫她过来。”
赵立小心瞥他,没忍心告诉,见他心情低落,自己已主动请过,人家委婉拒绝。
“好。”
他决定再请一次。
要说温祈乐被选为驸马谁最得意,还真不是温祈乐,而是李蓉李氏。
李氏家世低微,不惜做妾,伏低做小,才有今日富贵,从前受尽排挤嘲笑,不敢多说什么。好容易扬眉吐气,不顾病体,日日出去聊天,三句两句,拐到儿女身上。
于温家,亦逐渐狂妄,对待温慕言,连表面温和都失去。
温瑀看出点苗头,奈何温慕言沉默寡言,从不诉说,李蓉能说会道,一来二去,温瑀心安理得,接受一进一退的家宅和平。
晚霞流火,温祈乐邀留膳,苏孚欣然同意。
饭前,李氏满面愁容:“长幼有序,慕言婚事还未有着落,放在旁人眼里,该是妾身失职。”
温瑀叹息:“蓉儿想得周全,但时间紧迫,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
李氏嗔笑,拿出准备好的画像。
清一色官家小姐,知书达理,打眼看好,可惜都是出名的懦弱性子,且娘家爹没什么实权。
苏孚提醒:“该给大伯先看。”
这声大伯听得李氏心花怒放。
这已经是拿他们当家里人了!
满脸堆笑,将五张画像铺给温慕言。
温慕言难得主动瞟苏孚,眼神微凉。
“全凭母亲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