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年问苏孚:“你想怎么办?”
原轨迹高斯年与蔡家合作,实力是保存下来了,可高斯年也成为历史罪人,颇受争议。
苏孚按住他的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一寸山河一寸血,哥哥,咱们不能退。”
“好。”
对于苏孚的愿望,高斯年从来无条件执行。
“磅——”
“磅——”
“磅——”
近几夜都是如此,远程炮弹不要钱似的,随机投射在上海上空。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空旷无人,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据说,敌人是根据亮光进行攻击。平整的柏油马路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一辆小轿车颤巍巍停在高府门前,苏孚灰头土脸钻进屋里,双目含怒:“哥哥!你对我下迷药!”
高斯年已换上战衣,一脚踢在苏孚后面进来的胡侃之屁股上:“让你送她去南京,怎么又回来了!”
“苏小姐拿枪指着我脑袋……”
“哥哥,我要和你一起。”
高斯年无奈,试图说理:“上海危险,听话。”
正是因为上海危险,他要做的事情危险,苏孚才不能放他独自在这里。一旦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
争执无果,苏孚即将被他亲兵强硬拉走,她喊道:“要么你不送我走生同衾,死同穴,要么你送我走,我这就去E国。正好Erica先生十分欣赏我!”
是的,在两人之间,Erica更欣赏的实则是苏孚,邀请也是先说给她听的。
高斯年挥手示意亲兵停住。他来到苏孚面前,表情沉重,眉眼深邃,狠狠抱了下她:“我不死,你走不了。送苏小姐去南京!”
两派胶着,不上不下时,高家夜里偷袭,行动迅猛,打响斗争。一鼓作气击杀R国三个将军。
半个月后,上海到底保住,高家赔上五万将士折戟,势头大不如前。
高斯年也因这一战役伤了肺管子,落下咳嗽体弱的毛病。
他不顾伤痛亲自去南京接苏孚。
苏孚赌气不见,他便拄着拐杖,在门外等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第三个时辰,苏孚离开落地窗,从楼梯上跑下来,跑过走廊,跑过大门,跑到他身边。
两人都眼含热泪。
经过生死,高斯年的气质又变许多。
他变得看破俗世,真正沉静。
亭亭而立,如松柏青山。
只望向苏孚的目光依旧充满热忱。
苏孚扶着他上楼,突兀地说了句:“哥哥,你是英雄。”
“嗯。”
“哥哥,你老了。”
不过三十,高斯年鬓角已有了白发。
高斯年将她拉到怀中:“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