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香知道不是大花不爱干净,是她妈怀孕后没时间管她,身上衣服好久没人洗了。
于是俯下身握住她手腕,把她手里的石子扔掉,牵进家门,牵到后面的浴槽,给她脱了衣服洗了个澡,顺手把她换下的衣服也给洗了。
大花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就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玩开水了。
她今年九岁,二年级,身上干瘦,个头才到赵菀香隆起的肚子那里。
赵菀香抱了下,发现能抱得起,就给她擦干头发和身上,裹了床单抱到了床上。
沈奉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妻子大着肚子抱着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赵菀香已经把大花放进他怀里,捏了捏大花的脸说,“就躺你沈叔叔身边睡会儿吧,大中午可不敢在外面玩儿了,小心中暑。”
转头对沈奉说,“还早呢,你再躺会儿吧。我睡不着了,我要在地上走动走动。”
沈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躺下,好像是有些不高兴的,但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抬起手掌揉了下大花脑袋,叫她闭住眼睛睡。
大花乖乖缩在他臂弯里,嗅着肥皂的清香,莫名觉得她沈叔叔不是那么可怕,躺在他身边,似乎比躺在她爸身边都安心。
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沈奉的大拇指。
沈奉低头看了看,想到未来自己孩子也会这么抓着自己手,心里不由柔软了些,任由她抓着,没有抽走。
赵菀香回头给他打了个闭眼的手势,沈奉又闭住了眼。
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赵菀香把大花洗了的衣服鞋子搭到外面大太阳下,回来找了块小碎花布和一根弹力绳,抱着一只黄桃罐头去了老会计家里。
老会计家就生了两个闺女,闺女们心灵手巧喜欢裁缝,老会计虽然没少因为老婆生不出儿子被人说道,但对两个闺女也实打实的疼爱,前几年就给她们买了一台缝纫机,方便她们平时缝缝补补,也能靠给院里人裁剪个衣裳啥的赚点小吃小喝。
赵菀香过来的时候老会计正蹲在地上抽旱烟,大娘跟闺女们在床沿上坐着,手里拿着块布,商量着怎么裁剪。
老会计看到赵菀香,忙把手上的旱烟在地上磕了磕,给弄灭了,脸上笑出褶子,“菀香来了。”
大娘和两个闺女也招呼赵菀香,“菀香快过来坐。”
赵菀香笑着客套两句,展开手上的布料,叫老会计两个闺女帮忙做身小孩衣服,上身背心裙,下身短裤,报酬也给她们拿来了,一只黄桃罐头。
大娘今年回南天的时候,因为家里潮湿,身子骨虚,人差点没了,被赵菀香做了火疗救过来,承了她的救命之恩,怎么可能收她东西。
赵菀香好说歹说让他们收下了,老会计两个闺女开始帮她做衣服和短裤,她们手脚利落,赶在下午人们上工前做好了,期间老会计出去一趟,在连队的小商店里给赵菀香买了两支冰棒。
赵菀香拿着冰棍和做好的衣服回家去了。
沈奉已经起来洗了把脸,换上短袖衬衣和长裤正打算出门,大花还在床上睡着。
赵菀香把一根冰棍上的纸撕了,往他嘴里塞,沈奉躲开,小声道,“你吃。”
赵菀香咬了一口,嘴里凉丝丝的,不过没啥甜味,把冰棒倒过来再次递在沈奉嘴边,让他咬自己没咬过的地方。
沈奉系紧腰上扎的那条带头扣的革制腰带,把衬衣下摆抽出来,然后握住她的手把冰棒立起来,从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赵菀香顿时笑嘻嘻的。
她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成熟,有时候又像小姑娘一样为一点点小事就那么高兴和满足。
沈奉看得心动,忍不住手伸到她后背,低下头来,在她咬过冰棒变得红润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她嘴唇凉丝丝的,软软的,像滑溜溜的凉粉,不一样的是比凉粉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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