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捅娄子便不错了,我可不敢指望她别的什么。”
说着,宋棠吩咐道,“把棋盘、棋子还有我的棋谱都取过来。”
竹溪应一声,又笑:“娘娘最近对琴棋书画颇感兴趣。”
宋棠看竹溪一眼,人往引枕上一靠,悠悠叹气:“闲来无事罢了。”
但她心里知道,之所以研究这些,无外乎是因为自己在琴棋书画上浑浑噩噩了十数年,旁人都晓得她不擅长。正因如此,她才趁着天冷不愿出门,多下点儿功夫,好歹……不能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是以,当裴昭出现在春禧殿时,宋棠依然一个人对着棋盘较劲。
他迈步走进里间,瞧见宋棠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眉头深皱,紧紧抿着唇,一张小脸像写满了“怎么办、怎么办”。
太过专注,以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裴昭走到罗汉床边,俯身一看,明知故问:“在做什么?”
宋棠像是一惊,反应过来,便伸出手、探过身子去护住棋盘,扭头望向裴昭:“陛下,观棋不语真君子。臣妾自己可以的,陛下千万不要开口指点臣妾。”
裴昭顺势在宋棠对面坐下。
少见宋棠对下棋感兴趣,他挑了下眉说:“和朕来一局?”
宋棠一怔,为难的看着裴昭,小心问:“陛下……此话当真?”
突然感觉不妙的裴昭:“……”
“君无戏言!”
像生怕裴昭会反悔,宋棠立马又说,“是陛下说来一局的,说话算话。”
裴昭便笑了一声:“自然说话算话,来吧。”
宋棠笑吟吟点点头应:“好!”
之后,裴昭见识到什么叫下棋臭还爱耍赖悔棋,根本不是个好好下棋的样子。抬眼看一看偷偷摸走一颗棋子的宋棠,他手指点一点棋盘笑道:“爱妃的棋艺,当真闻所未闻,叫朕大开眼界。”
仿佛是接受到夸奖般,宋棠骄傲挺胸,轻抬下巴说:“陛下谬赞。”
“臣妾还得好生努力才行呢。”
裴昭轻唔一声,颔首道:“那爱妃便从将那颗棋子还回来开始努力吧。”
宋棠轻咳两下掩饰尴尬,心虚低头,口中却嘟嘟囔囔:“陛下棋艺这么好,也不让一让臣妾。”
“好,让你。”
裴昭收回准备落子的手,看着宋棠,“在此之前,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宋棠眨一眨眼:“陛下想问臣妾什么?”
裴昭视线落在棋盘上:“昨日,瑾贵嫔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在来之前,他以为宋棠会和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吃醋撒娇抱怨,可这些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在研究下棋,仿佛心思都在这上头而无心在意别的,对昨天的事,更只字不提,很不像她往日有的做派。
“臣妾没有想什么。”
宋棠语气平静回答裴昭,仅仅是这么一句,再无下文。
裴昭又问:“你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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