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不是很大,这刘璃没意见,但空气墙外面的景色为什么跟空间里一样,她刚刚还听到外面有声音传过来,吓得赶紧找棵树躲起来,然后发现有村民在空气墙外面路过。
不过他们没发现这里的异常,对空间里的刘璃视若无睹,也没被空气墙阻碍到行进的脚步。
这个发现让刘璃太郁闷了,空间居然只是一个被结界封印起来的地方?这跟她想象的金手指相差十万八千里,顿时感觉70年代不值得,她现在就要连夜赶回家。
因为太丧了,她草草冲了澡,回到房间里换下湿衣服,打开门想把桶拿出去。
她一开门,在天井里用水冲地的大嫂立刻冲她挤眉弄眼使眼色。
刘璃一脸疑惑地看着大嫂:“干嘛?”
大嫂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桶,把她推进房间里说:“刘亚秀来找你了,姆妈把她拦在门口不让进,说你在房间休息呢,你别出来,省得被她逮到。”
刘璃赶紧退回房里,再仔细倾听,外面果然传来刘亚秀的声音,她一个劲跟刘亚芬道歉,说要看看刘璃是不是好些了。
刘亚芬心中有气,充分发挥不讲理家长的优势告诉她:“我家妹崽就是跟你在一起出事的,你以后少来祸害她,赶快走,她好没好都不关你事。”
类似的对话来回几次,刘亚秀就知道今天肯定进不了门,只能无奈离去,想着等会睡觉的时候再来找她。
她走后没多久,大嫂就进来说:“小姑,出来吧,天井冲好了,来纳凉了。”
“好咧。”刘璃说着走出房间。
天井里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放着一块擦拭过的门板。
从原主的记忆里刘璃知道,因为夏天的夜晚太热,睡屋里太闷影响睡眠质量,所以全村人晚上的时候会用水冲洗晒谷场,然后拆了门板所有人一起睡在晒谷场里。
之前原主也跟着父母一起睡晒谷场,不过今天他们得知刘亚秀做下的事情,想隔开刘璃跟刘亚秀,所以就让她睡天井里,反正到时候开着门通风,应该不会太热。
至于他们这些人待会儿会把着门口,不给刘亚秀接触刘璃的机会。
刘璃还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农家生活,觉得很有意思,她坐在门板上,招呼已经洗过澡的小侄女说:“来,过来跟姑姑玩。”
小侄女立刻屁颠屁颠地走过来,趴在刘璃身上。
刘璃逗着小孩,听到屋外陆陆续续传来村民们的走路声、谈话声与笑声。
这会儿大家都吃过饭,妇女们成群结伴地带着水桶准备去公厕洗澡,还有一些男人已经冲过澡了,正在噼里啪啦地拆门板,准备晚上睡觉的地方。
就在刘璃新奇地感受着70年代的一切,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气势磅礴的音乐前奏,小侄女马上坐直了身子,两只小手打着节拍,跟着音乐唱了起来。
“东方红,太阳升……”
原来是到了社员学习时间,每天晚间七点半,刘大洋都会打开大队办公室里的收音机,给大队里的社员们播放中央对人民公社社员的广播节目。
一曲《东方红》播放完毕,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社员们晚上好,又到了学习马列著作与主席著作的时间……”
今天学习的是主席的《反对本本主义》,内容虽然枯燥,但刘璃听得津津有味,屋外也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认真学习。
这场广播学习持续了半个小时,结束后外面又喧哗起来,大家开始吹着风聊着天,刘璃也拿着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
刘亚秀见大家都在纳凉准备睡觉,心想刘璃也应该出来,于是跑到刘璃家门口找人。
刘璃家就在祠堂隔壁,紧挨着晒谷场,平常他们一家就在门口的场地睡觉。
刘亚秀跑到她家门前,却发现只有其他人在门口坐着,刘璃根本没出来。
刘亚芬跟两个儿媳妇见害人精过来了,赶紧丢下正在聊天的老伙伴们,紧紧把持着自家大门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妹崽今天受到惊吓,你暂时不要过来打扰她,省得她看到你,又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你怎么不听呢?你要是再这么一直过来,我可要怀疑你居心不良了,是不是这事没那么简单。”
小样的,虽然落水一事没证据,治不了刘亚秀,但刘亚芬可不是吃素的,本来还没想怎么对付她,既然她老是跑来惹人嫌,就不要怪她出手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老姐妹们马上好奇地问道:“亚芬,这是咋回事啊?难不成你家妹崽不是自己掉下水的?”
刘亚秀一听要露馅了,赶紧打断几位老阿姨的话头说:“芬姨,我只是担心阿璃罢了。”
刘亚芬冷笑一声说:“担心她?我看你是巴不得她短命吧,不然我都三番五次告诉你,她吓倒了,不想见到任何会让她想起落水这件可怕的事,你怎么不听呢?老是要过来,这不是要勾得她回忆起那段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