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叫香桃倒了壶茶:“洛娘,展开讲讲。”
钟念月在洛娘这儿连着还听了几日的荤故事,而后便迎来了太后的寿诞。
而此时除了南郊国外,其他小国的时辰也已经纷纷抵京了。
他们还未等来帝后大婚,倒是先好好见识过了大晋的帝王娶妻,过大礼时该是何等的阵仗。
“如今的大晋皇帝不是素来不喜奢靡吗?先帝立后时,也不曾听闻过这般阵仗。”
“而今大晋在晋朔帝手中再铸盛世,较往日自然更辉煌。”
“你们不懂,我分明听闻,是大晋的新后有洛神之貌,这才有今日的大礼相待。”
各个来朝的小国私底下窃语了几句。
眼见着南郊国的人也从使馆缓缓走了出来,他们当下收了声。
他们之间,南郊的身份最为尴尬的。
只因当年和大晋打得最凶的便是他们。
南郊国的大王子倒浑然不觉一般,他笑吟吟地上前问:“诸位可备下贺礼了?”
“一早便备好了。”
“太后寿诞的大礼也备好了?”
众人一愣:“今年太后要大办寿宴?”
“可这礼,原是为帝后大婚备下的……”
大王子笑道:“那就要看,你们觉得是新后更重要,还是这太后,皇帝的生母更重要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后头一帮人还搁那里为难呢。
“新后与太后,孰轻孰重?”大家面面相觑。
“他心里定然有数了,只留了话故意叫咱们发愁呢!”
“哈,我却有个法子……”
那人说罢,当即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后头的人怕送错了礼,献错了殷勤,也忙跟了上去。
等真正到了寿诞这天。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太后的群臣,这时也才见着了面。
晋朔帝是太后最小的一个儿子。
而今晋朔帝都已经走入了壮年,太后自然已经老得很厉害了。眼皮一耷下来,便似乎连她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快要分不清了。
一时群臣感叹。
背过身私底下都忍不住要说几句:“昔日定王走时,大放厥词,说陛下会苛待生母。太后不也好好地活到现在了。今日陛下又不计前嫌,还要为太后大举寿宴……”
兴许是太后寿元近了。
只是这话他们都藏在了胸中,没有说出来。
“陛下实是难得的仁君了。”有人叹了一声。
不多时,乐声起。
晋朔帝姗姗来迟,于高阶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