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不知她身后跟了武安卫,当时一定吓坏了。
晋朔帝出声道:“孟胜,你派个人去接。”
孟公公一应声,干脆亲自去了。
大皇子近来办了几桩事,都正合陛下的意,他亲自去一趟,也是给大皇子做做脸。
说罢,晋朔帝就先带着钟念月上了马车。
他道:“今日太子的婚宴没甚么意思,朕先送你回去。”似是留钟念月在这里多上片刻,都觉得此处污秽染上了钟念月一般。
钟念月失笑道:“婚宴都是这样没意思的。”
她说罢,打了个呵欠,倒是禁不住想象了一下,她与晋朔帝大婚时又该是个什么模样……
她道:“等一等洛娘便回去了。”
只是这一等,倒没能等到人。
孟公公很快便回来了,道:“底下人说是大皇子突发不适,底下人便扶着回府去了,还传了个太医走。洛娘应当也一同去了。”
钟念月怔了下:“莫不是那杯酒当真有什么问题罢?”
晋朔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道:“孟胜,你去扣下那酒。”
孟公公连忙又带着人去了。
只是显然去迟了。
哪里还找得着先前那壶酒?
孟公公连声道:“失策了。”
“若酒真有问题……”钟念月皱着眉,忍不住心道,那太子也当真是个狠人了。他自个儿可是真真切切地跟着喝了。
“你去大皇子府上守着,弄清楚大皇子因何突发急症,再回来报给朕。”说罢,晋朔帝将那帘子放下,抬手环抱住了钟念月的脸,将她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怀中,随手便也不许她说拒绝的话,当下就命车夫先行驱车往钟府回去。
钟念月独自回到府中,万氏见了倒也不觉得奇怪,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免不了将钟念月从头仔细打量到脚,确认过了晋朔帝实乃是君子中的君子,万氏这才真正放下了心。
随后这一等,便是一夜过去了。
高淑儿倒头一觉睡到天明,也不曾见着太子。
苏倾娥被人看守在柴房中,如此困了一夜。
就在她满心愤懑,忍不住要大声咒骂的时候,柴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面色苍白,眸光阴冷的太子,由人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太子瞧着似是病了。
可他这副模样比他平日里还要可怕得多,身上的威势让苏倾娥禁不住两股战战。
“说吧。”他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苏倾娥压下心底的恐惧,隐去了钟念月的死有自己的一分原因在,除此外,便将上辈子的事全部讲清楚了。
甚至包括她是如何与太子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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