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却是反问晋朔帝:“您再多使点劲儿?”
她舔了舔唇,道:“我还没怎么感觉到呢。”
晋朔帝:“……”
他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钟念月的脑袋:“倒还要怪朕给的少了?”
长公主也是无语凝噎。
她从未见过这般……这般将求取陛下荣宠,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
谁人不是费心遮掩自己的贪欲呢?
就算想着要争要抢,也一定要粉饰一番,再委婉暗示。
总之……总之是没有一个像钟念月这般的!
竟然还敢反问晋朔帝!
偏生她这皇弟仿佛中了蛊一般,往日的薄情冷酷、不可冒犯,今日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长公主一边乐于见到有这样一个人,能牵绊住晋朔帝的脚步,但一面又觉得不甘心,她想象中的画面竟是没能出现。母后若是见了皇弟这般模样,恐怕都要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吧?
长公主抬起头,违心地道:“钟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承再多的宠爱也应当。”
这话听起来好似在追捧钟念月。
她那驸马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几乎以为她气糊涂了。
晋朔帝却是太了解他的这位皇姐了。
心思手段,更胜远昌王。
她这话明面是夸,暗地里却是在暗示,他之所以这样对待钟念月,不过是因着她生了一张好脸罢了。换做旁人也是一样的。
长公主想借话埋下嫌隙。
晋朔帝心下觉得好笑。
她以为将话说得看似滴水不漏,他就没法子惩治她了?
只是还不等晋朔帝有旁的动作,钟念月便又懒洋洋地开了口,她一点头道:“嗯,我确实生得貌美。多谢长公主夸赞。”
长公主:“……”
钟念月说罢,还转头看向晋朔帝,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问道:“陛下瞧瞧,我这张脸,下回若是要多吃些荔枝烧肉,也是应当的,对么?”
长公主:“………”
晋朔帝眼底都浮动起了点点笑意。
他这才松开了钟念月的手,低声道:“嗯,应当。”
“陛下真好。”钟念月顺嘴拍了句马屁。
长公主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垂下头,再不敢多说半句话。
旁人都是怎么形容钟念月的?空有美貌的花瓶,与旁人格格不入,长到如今的年纪,只与锦山侯一帮纨绔浑玩,没有几个好友……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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