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凌晨一两点?
钟念月疑惑道:“那你为何还不睡下?”
床帐被掀起来,钱嬷嬷走到了近前,香桃则去倒水去了。
钟念月这才发现连钱嬷嬷也没睡。
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钱嬷嬷低声道:“朱府上出事了。”
“朱夫人又病重了?”
“不,不是……朱府走水了,如今还在救着呢。”
好好的怎么走水了?
钟念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我去瞧瞧。”“你去问问母亲,我能出府么?算了,不必问了。母亲定然应允的,快快。”
钱嬷嬷哭笑不得:“如今已经宵禁了,街上不能随意行走的。”
钟念月摸了摸腰:“不怕。”“走!”
她腰间还挂着晋朔帝给的金叶子呢。
钱嬷嬷只好伺候着她起了身,匆匆裹了披风,便乘马车往朱家去了。
走得越近,便越可见冲天的火光,隐约间,钟念月觉得自己好似都嗅见那股子焦臭味儿了。
她竭力回忆着原着中的内容……但她记得,里面好像并没有提及朱幼怡这个人,自然也不知她将来的死活了。
马车走到一半,果真被人拦住了。
那为首之人,生得身形魁梧,骑在马上,睥睨着钟家的下人,还不等喝上一声,钟家下人就已经吓得战栗了。
“何人竟敢在此时于街上肆意行走?”
“我们、我们是钟家的人……”下人战战兢兢答道。
这时候钟念月飞快地掀起帘子来,道:“认得这个么?”
那人定睛看了一眼,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你……”他喉中哽了半天,吐不出更多的话。
钟念月才不管他脸色如何呢,只道:“我们能走了么?”
“……能。”
马车往前走了两步,钟念月突地又掀起车帘,回过头来问:“若是大人有空,便多派些人一同去救火罢。”
那人惊道:“你是要去朱府?”他皱起眉,喉中艰难挤出声音道:“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话到嘴边,他又不大敢说,最终只化为一句:“我护送姑娘去吧。”
说罢,这人又扭头与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什么,那人很快便打马走了。
朝着像是奔皇宫的方向去了。
等钟念月到的时候,那人也已经将话传到宫里去了,一层一层,递到了晋朔帝跟前。
此时晋朔帝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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