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的嗓音温润,在夜间放低了声音后,便无端更多了一分温柔。
他的手也生得很好看。
指着一个个形状复杂的字,在烛光下,仿佛镀了一层莹莹玉色。
很好。
很催眠!
钟念月两眼一闭,没多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此时晋朔帝都读到“易移以辩说”了,只觉得臂弯一沉。
钟念月的脑袋歪倒下来,正砸在他的臂弯之中。
晋朔帝抬手扶了扶她的头,只好放下了书。
孟公公站在一旁,只能尴尬地咧嘴笑笑。心道这与养皇子就是截然不同的啊陛下。
有小太监将书收好。
晋朔帝却没有立即起身。
他缓缓动作,将钟念月放倒在了床榻之上,又给她盖了被子,然后便静静地注视起了她。
“灭几盏灯。”晋朔帝道。
宫人低低应了声。
不过转瞬的功夫,殿内就暗了许多。
晋朔帝仍旧在看钟念月。
他忆起更年幼的钟念月,见到他时的惊恐与慌乱。随后方才是躺在床榻上,睡得一派娇憨放松的少女。
晋朔帝伸出手去,勾勒了下钟念月的面容。
半晌。
晋朔帝方才低低道了一声:“有意思。”
会念及生辰而落泪。
会提及并不大契合钟大人、万老将军性情的行为。
她好像也并不打算掩藏起来这些怪异的地方。
再看向钟念月,他方才觉得面前的少女,的确像是独一无二,比无数珍宝更稀有的,且好像是独属于他的东西了。
而不是属于万氏,也不是属于钟家。
他可以更好地来养她了。
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
……
钟念月睡醒后便被送回了家。
谁也不知晓她又在皇宫中蹭了一觉。
万氏只私下里问了几句。
“念念是宿在惠妃那里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