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钟念月便有了别的玩在一处的朋友了?
秦诵又道:“既是如此,那故事先不讲了,等你说完话,咱们便回来接着背书。”
朱幼怡面露不舍,只是他们都家教良好,自然不会沉溺于故事里,经秦诵这么一说,她便也跟着点头:“我一会儿还要教念念写字呢。”
钟念月:“……”
她便抱着腿:“哎呀呀,秦诵哥哥,幼怡姐姐,我方才好像踢着石头了……”
祁瀚听得她叫得,比往日唤自己表哥时好像还要甜上三分。
心底顿时像是深深扎了根针下去。
他想也不想便弯腰要去抱钟念月:“哪里踢着了?表哥瞧瞧。”
朱幼怡却是一把将钟念月抱住了,道:“我来瞧……太子多有不便。”
另一个小姑娘也忙挤了上前。
秦诵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指挥道:“瞧瞧紫没紫?揉不揉得开?”
“拿我汤婆子来。”
他们七嘴八舌的,倒是又一次没了祁瀚插手的间隙。
祁瀚:“表妹……”
他的表妹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连头也没有回。
祁瀚立在那里,竟觉得这亭子造得实在糟糕又难看,四面漏风。
那风刮过来,直直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他那表妹,不需要他了。
……
祁瀚何时走的,钟念月都不知晓。
钟念月到底是没逃得过。
朱幼怡盯着她写了三幅大字,一派老气横秋地赞道:“念念写得不错。”
钟念月忍不住问:“你们不必去上课么?”
朱幼怡道:“父亲一早便叮嘱了,说是有事耽误了,不去也无妨。”
秦诵点头:“正是。何况我们课业已经修完了。”
钟念月:?
失敬了。
原来大家都是学神。
说痛苦罢,倒也不算太痛苦。
钟念月只是不爱学罢了,并非是不会学。
等她一学完,秦诵等人的目光都悄悄地亮了,嘴上说着不好,身体倒是很诚实地玩起来了。
一日下来,钟念月实在累了,便打着呵欠要回府去了。
众人也收拾了坐马车回去。
只是私底下悄然议论了几句:“明明是太子更喜欢钟家妹妹,怎么外头都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