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将钟念月扣在怀中,一手抓住那木板上绑缚住的绳索,然后足尖一用力,他们便搭乘此物,滑了下去。
顷刻间狂风呼呼,却都是被晋朔帝那宽袖兜住了。
他毫无所觉一般,只丹凤眼微微眯起,眼尾更拉出凌厉的弧度。
钟念月被裹了个密不透风,她的目光往外一投去,除了能望见远处的山,不远处的车队,还有近处的,晋朔帝牢牢扣住她的一截手腕……
男人的手腕强劲有力,被冬风吹得白中微微泛起了青,更如同那上好的玉器。
钟念月眯起眼。
新鲜空气往肺里挤去。
由高处落下的刺激攀升上了她的背脊。
等快要触底的时候,晋朔帝长腿一迈,便撑住了地面。
飞扬的发丝缓缓落下。
他们停了个稳稳当当。
这是钟念月从来没尝试过的滑雪。
众人怔怔望着那不远处的年轻帝王。
他从遍布着雪的山坳之上俯冲而下,好似猛兽一般,无端令人想起他曾经领兵策马时的模样。依旧凌厉,叫人发怵。
只是今日猛兽的怀中像是拥了一件怕碎的宝物。
清水县令的府上。
等祁瀚处置完手头的事务再出来,却是连面都没能见上。
“父皇已经走了?”“回殿下,是……是走了。”
“那表妹呢?”
“也、也走了。”
祁瀚的面色又阴沉了下来。
见不到面的思念越发积于胸中。
父皇就这样将她带走了?
父皇积威甚重。
表妹日日与父皇在一处,又该是如何压抑?
几日过去,她连我一面也见不得,又是否会偷着落泪?
祁瀚越想越觉得胸闷,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柱子上。
第22章回京(二更)
晋朔帝带着钟念月如此玩了两趟。
这木板到底还是不比那专门的滑雪工具,等第三趟下去的时候,板子就崩开了。
晋朔帝飞快地捞了钟念月一把,才没叫她一头栽进雪地里。
一旁的宫人侍卫慌忙赶了上前:“陛下!陛下无事吧?”“姑娘可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