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反倒越叫人多心生了一分怜意,也更喜爱了些。
晋朔帝勾了勾她耳边散乱的发丝,道:“去取粥。”
孟公公应声去了。
钟念月难得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低声道:“我连着两日不曾沐浴了,也不知昏睡后发汗了没有……”
晋朔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无妨。”
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
钟念月当下便躺了个大大方方,理所当然。
其实钟念月身上这会儿也只剩下了药味儿。
如今钟念月只能吃药粥,等孟公公将碗一端上来,那药味儿便更浓了。
钟念月:“……”
倒也不是很想活了。
见钟念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孟公公又是心软,又忍不住笑:“姑娘且忍一忍,将养些时日,身子便大好了。”
钟念月轻叹一口气:“活着有甚么好呢?”
将来太子脑子有病,非要搞钟家,她能直接把太子捅死吗?
晋朔帝没成想她年纪这样小,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分外苍老一般。
晋朔帝沉声道:“自然还有许多好的等着你。”
孟公公一听这话,便心知将来钟家姑娘得的恩宠不会少了,忙笑得更加慈和,将粥碗递得更近了些。
“那日毒是在下在碗上的?”钟念月决口不提吃这玩意儿的话。
“在碗底。”孟公公道。
晋朔帝似是将钟念月的算盘看穿了一般,他接过碗道:“此物无毒。”说罢,又命孟公公去取蜜饯。
他从未哄过人。
普天之下只有怕将他得罪去了的。
但这会儿却要哄这怀里娇滴滴的小姑娘。
晋朔帝顿了下,道:“我命人在城中买了些玩意儿,什么空竹、风筝……都是给你的。”
他说罢,又似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拿不出手。
这里又不比在宫中。
晋朔帝便又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可到京城的郊外去滑雪。”
钟念月只是想着回不去还难过呢,实际也知道药膳是为了她自个儿好。
她轻叹了口气,一捏鼻子,张开嘴:“啊~”
晋朔帝微微笑了下,也不假手他人,便一勺一勺,亲自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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