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志古板,却也不是蠢人,只暗暗将钟念月的模样收入眼中,寻思改日先与钟大人说一说。
那钟大人可是个俊才!最重读书。
想必他是不会放纵的。
山志想到这里,捋了捋胡子,欢乐地笑了。
这边山志前脚刚走,后脚祁瀚就进门来了,依旧是径直走到钟念月身旁。
“表妹,过两日我要前往清水县,表妹可要同行?”
钟念月头也不抬:“不去。”
祁瀚从未这样讨好过钟念月,但一旦开了个头,后面倒也就不难了。
“表妹自出生以来,还未曾出过皇城罢?”
钟念月顿了下,捋了捋原身的记忆。
倒还真是。
就连在书中,也是直到钟家垮了,原身才出了皇城。可那又怎么一样呢?
钟念月之所以选择来国子监看小人书,也是因着姑娘家出门的限制总是要多一些的。
她不来读书,便只有每日与同龄姑娘坐在一处,赏花、作诗、画画,亦或是说起谁家定亲了,谁的裙子漂亮……实在没意思。
祁瀚再接再厉道:“我听底下人说,那清水县的庄子里养了些山禽,吃起来与皇城里的味道大不相同……”
“再过几日,清水县还要下大雪了,雪能铺起来这样厚……”
钟念月听了这才有点心动。
岂不是能自己做个木板,滑雪去?
钟念月仰头,笑盈盈地望着祁瀚:“表哥莫要后悔带我去才好。”
祁瀚如今再看钟念月,只觉得她一颦一笑都极为灵动。
他应道:“这是自然。”
左右苏倾娥都像是认定了,她与祁瀚有牵扯。
那她还费劲避着他们做什么?
他们算什么东西?总没有叫她一辈子都躲着的道理!
将祁瀚使唤成一条狗,它不香么?
钟念月笑着合上自己的小人书,起身便要往外走。
祁瀚动了动唇,又道:“可是要回府去了?我送你?”
钟念月:“不必了。”
说罢,甜甜迎向门口:“哥哥。”
钟随安原本冷淡严肃的面容,刹那间就柔软了些。
他朝祁瀚行了礼,口吻也依旧不卑不亢,抬起脸来,也不见一丝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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