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从舞池里钻出来的关佳意过来看了一圈,懵懵地发问。
“没什么,回去说。”
明栖淡淡地应道,然后抓起沙发上的大衣和包包,挎上闻骆的胳膊,对关佳意说:“你再玩会儿,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闻潮声:“一会儿亲自送这位漂亮姐姐回去。”
全部交代好,才挽着闻骆走出去。
冷静下来后,理智重新回到上风,闻骆还是那么面容平静的样子,脸型流畅,下颌线清晰,略显清癯消瘦。
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被明栖带着往外走。
1912一条街,夜店清吧排列两排。
中间道路上,不少违停车辆,里面也不乏价值七位数往上的豪车。
浓黑的夜色里,缭乱的霓虹灯牌闪耀着,寒风里有遥远的车声,行人聊天声,这家夜店重金属音乐节拍紧凑,那家清吧有男人抱着吉他,捏着一把沙哑的嗓唱民谣。
一出MIU,寒气直往骨缝里钻。
闻骆脚步微微停顿,明栖抽出挽着他的手臂,表情秒变严肃且不耐烦。
那点儿细微的变化全落在闻骆的眼睛里,他微微垂头,从明栖臂间接过羊绒大衣,罩在她的身上。
肩头落下柔软的重量,明栖皱眉看他。
闻骆低声道:“冷。”
明栖不再说话,一把拍掉他的手,边往前走边将胳膊塞进袖筒。
闻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明栖似乎脚步快了些,高跟鞋和地面触碰,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声都在证明着她现在的脾气不是很好。
走到路边,她开始抬手招呼的士,闻骆这才去拉了拉她的手。
没敢都碰,只用指尖碰了碰她的指尖。
明栖转头看他,照旧没说话。
闻骆喉结动了动,小声道:“你别生气。”
明栖冷嗤一声:“我哪儿敢。”
她说不敢,就是已经在气头上了。
闻骆沉默了一下,赶紧替自己解释两句:“那个人刚刚说的话,你都别放在心上。”
这话倒是让明栖缓缓抬眼,冷冷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好笑似的反问:“你在担心这个?”
闻骆也愣了一下。
刚刚那个男人污言秽语,意淫了好多跟事实没有任何关系的假设。
明栖是听到这些,才冲了上去泼了他一脸酒。
难道不是因为这些生气?
闻骆嘴唇紧抿,看着她的眼睛,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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