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她崩溃的是,梅子衿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时,就像个火种,一点点的将她周身点燃,让她全身上下泛着暧昧的粉红……
水卿卿羞愧的将头埋在棉枕里,身子一动也不动,只盼着他快点擦完。
所幸,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药终于擦完了,梅子衿放开她,替她盖好被子,嘶哑着嗓音轻声道:“好了,擦完了……”
说罢,他自己都忍不住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因为他的身子却是比水卿卿更难受……
躲进被子里的水卿卿,脸红得像虾子,将脸朝着里面的昀儿,不敢回头看他。
不得不说,陆霖的药真的很奇妙,擦到身上后,水卿卿沁身舒适,身上的酸痛感也好了许多。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水卿卿听到梅子衿去了隔间,似乎是又泡澡去了。
水卿卿明白他的用意,知道他说到会做到,心里一松,抱着昀儿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梅子衿没有一早去军营,而是陪水卿卿吃了早膳再走。
吃早膳时,梅子衿同水卿卿说起了陆霖进宫为晋明帝看诊的事,水卿卿听后心里一松。
她感叹道:“希望陆霖能早点让皇上醒来。”这样无名就不会因为担心太子登基而做出过激的行为了……
梅子衿看着她眉眼间的不经流露出的愁色,似乎猜到了她心里的顾虑,沉声道:“听无名说,你前晚去找过他了?”
水卿卿点了点头,“他当初因为救我而重伤,我自是要关心他的身体……而老夫人也担心无名,因为他闭门不愿意见人,老夫人很伤神,就托我去劝劝无名……”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刘茵,心里隐隐不安道:“刘茵有线索了吗?我好担心她会出事……”
梅子衿道:“我昨日特意问了无名他们之前的住址,等下吃完早膳我让人去寻她,寻到她后,就直接接她回侯府来。”
想到那日在街头刘茵对自己的恨意,这些日子以来,水卿卿心里一直忐忑难安着,感觉对不起刘茵,所以,她却是比任何人都盼着早点寻刘茵回来。
她笑道:“如此甚好,我等下就同老夫人去说,让下人替刘茵准备好院子,为她打理好一切,方便她随时进府居住。”
梅子衿点头应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心中的计划同水卿卿说了出来。
他沉声道:“如今皇上重病,太子一党蠢蠢欲动,在朝野中疯狂揽权,陈国公府也是私下集结兵马,对四皇子打压也是厉害——昨日短短一日内,四皇子就遇到了两次刺杀,实在是猖狂到令人发指。”
闻言,水卿卿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如她所料,太子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
梅子衿赞许的看着她,“所幸你提前提醒了贤妃做好防备,也向她举荐了陆霖。如今陆霖进宫,只要他尽早让皇上醒来,事态就会扭转——而太子如今所做一切,就是在为他的将来自掘坟墓!”
水卿卿握勺子的手一双冰凉,想到一直守在乾清宫不离开的太后,心里已是想到了什么,白着脸担心道:“陆霖此番进宫,只怕会有凶险……若是太子真的有心让皇上不醒来,只怕,陆霖是近不得皇上的身的——就算近了身,他开的药估计……也到不了皇上的嘴里……”
水卿卿担心的,梅子衿也早已想到。
他沉声道:“你放心,陆霖进宫除了贤妃与四皇子,没有其他人的知道。贤妃将他悄悄安排进了太医院,成了四皇子一个亲信太医童身边的药童,再找机会让他进乾清宫找机会给皇上看诊,所开具的药方,也会由贤妃亲手熬制给皇上服用。”
“而他在宫里的安危,有四皇子的人和我所派给他的暗卫,一定会无事的。”
听了他的话,水卿卿心里的担心放下,眉头也舒展开来。
可是,梅子衿的眉头却越拧起紧。
迟疑片刻,他沉声道:“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看着他凝重的样子,水卿卿心里一紧,紧张道:“侯爷请说。”
梅子衿凝声道:“我与四殿下商议兵分两路,一面让陆霖进宫救治皇上,另一面却是对白浩清下手,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找出他与李宥雇凶杀人的证据……你觉得如何?”
梅子衿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更是有一丝担心——
不论怎么说,也不论白浩清有多坏,但他终归是水卿卿的亲生父亲,若是真的要对他下手,整个白家,几乎等同灭亡。
虽然水卿卿已被白浩清绝情抛弃,不再属于白家人,但不可否认,水卿卿的血液里,归根结底还是流着白家人的血,所以,他顾虑水卿卿的感受,怕她难过不忍。
其实,在最早发现白浩清与太子李宥一共乘车从刺杀现场离开时,四皇子李宣就决定将白浩清告到晋明帝面前去,却被梅子衿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