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整三日了,梅子衿却从未露面,这让备受煎熬的水卿卿,心灰意冷,一次次的在心里默默劝自己对他放下……
而如今,已渐渐死心的水卿卿,在毫无防备之下听到他来找自已,死寂的心田再次泛起涟漪……
小喜在一旁小心的揣测着她的神情,道:“小姐可要去见见侯爷?”
水卿卿心里一片苦涩,默默的拾起掉落的竹筷,想继续把碗里的饭扒完,可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连握筷子的手都酸痛得厉害,颤声苦笑道:“我与侯府已没有关系……不见了罢……”
见她的样子,小喜心里也心酸难受,“可侯爷已寻上门来了,若是不见,只怕也……”
不等水卿卿回答,盛夫人黄氏却是手里亲自捧了一个托盘进屋来了。
水卿卿放下筷子,正要起身相迎,黄氏已来到她面前,眸光不安的看着手中的托盘,面色惶惶道:“你虽名义上是我们的女儿,可你与侯爷的事上我们却做不得你的主……只不过,在你回来第二日,侯老夫人着人给我与老爷传了话,并……送来了这样东西……”
从黄氏进门起,水卿卿见她说话时,眸光一直慌乱的乱瞟着手中的托盘,如今听说是老夫人差人送来的,心里不由涌上不好的预感,缓缓道:“老夫人送来了什么?”
黄氏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忍,低下头叹息道:“侯老夫人似乎料到定国侯会来找你,所以……”
托盘上的白绸被掀开,露出一把闺房常见的银剪子。
水卿卿全身一震,站在她身旁的小喜更是吓得一把捂住嘴巴,脸色大变。
“侯老夫人派人来训话,说……说我夫妻教女不善,若是你再对侯爷不死心,就要我们夫妇拿这剪子,剪了你的三千烦恼丝……去佛祖前认错……”
脸色一片苍白,水卿卿灰暗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面前泛着银光的锋利剪子,笑道:“所以,夫人如今是要替我落发出家了么?”
黄氏面色极其无奈道:“我方才也说了,你并非我家真正的女儿,所以我们也不能如老夫人所言,绞了你的头发送你出家……一切,都看你自己的主意罢。”
说罢,黄氏放下手的剪子,离开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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