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两人之间才发生那般尴尬难堪之事,再加上她从陆霖那里知晓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如此,她连见他的面都不敢,如何敢再与他单独坐车回府去?
眸光飞快的从奢华的檀木马车上扫过,水卿卿道:“谢谢侯爷的好意……我还要去前面大街上办些私事,走过去就好……”
说罢,小心的经过马车,逃也似的往前走。
可是,不等她越过马车,紧闭的车帘突然被掀起,梅子衿冷峻带着苍白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眸光定定的看着她,道:“既然有了陆霖的药,你还怕什么——上车!”
梅子衿并不知道,方才他昏迷之时,陆霖已将他对她的心意告诉了水卿卿。只以为她不肯上马,是因为方才自己一时的迷乱,对她做出了越距之事,让她难堪了。
所以,他并不知,水卿卿的心境,较之先前,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听了陆霖告诉她的那些事后,再加上方才两人的亲密之举,让水卿卿在再次面对梅子衿时,心绪很乱,脸颊飞红,胸口怦怦直跳,如小鹿乱撞着,根本不像她之前回驳陆霖那般冷静无所谓。
她低头掩下眸子里的慌乱,促局不安道:“我要去长街上办事……并不顺路,侯爷请先回去……”
“上车!不要本侯说第三遍!”
梅子衿说话,不论语气淡然还是冷漠冰凉,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虽然他更难堪,但想到解药一事,想到她真正的身份,他却顾忌不了太多。
水卿卿心肝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硬着头皮爬上了马车。
见她上车,梅子衿冷峻的面容明显松驰下去,对车夫吩咐道:“去长街!”
梅子衿的专属马车,却比上回陆霖给他们派的马车宽敞奢华许多,里面小几茶具一应俱全,而驾车的车夫技术也娴熟老道,将马车赶得又平又稳。
可即便如此,上车后,水卿卿还是出现晕车的症状,胸闷头晕,胃口翻腾着想吐,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见此,那怕梅子衿心里有无数疑惑迫不及待的想问她,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却默默的将话咽下。
眸光凉凉的睥了她一眼,梅子衿提起茶壶往银制的茶碗里倒满茶水,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