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形象一点的话,应该是吧唧一口。
不浪漫,也不缠绵,就是一种十分可爱幼稚的讨好。
陆云初又被他逗笑了。
“你很开心?”
闻湛点点头,黑白分明的闪着点点星光,像春日融化后的清泉河流,被金光照样,波光粼粼,仿佛撒满了玻璃糖纸。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穿上颜色清雅的春装,白皙的皮肤与衣裳的色彩统一,整个人透着一股柔与淡,像要同大好春光融为一体。
陆云初调侃道:“这就是你感激的方式?”
闻湛不懂,又试探地亲了亲她。
又暖又柔软,弹弹的,还带着一股清香。
陆云初舔舔唇:“就这吗?”
闻湛想了想,弯下腰,搂住她。
陆云初正要笑,闻湛居然用脸颊贴着她,蹭了蹭。
这个动作可太犯规了,这是在撒娇吗!
陆云初一秒软了,伸手回抱他:“你也太容易开心了吧。”嘴上承诺一点小事,他就高兴成这样。
闻湛抬头,牵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写道:不容易。
因为他不能说话,只能靠写字来表达所想,所以一般都是言简意赅地写字。
陆云初在心里替他扩展了一下:我不容易开心,现在开心是因为你说的事确实十分值得欢喜。
陆云初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话音一拐:“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接受你的感激了。”
闻湛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陆云初接着说:“只是这个感激还不够。”
闻湛微微歪了歪头,有些迷茫。他很想知道怎么感激才算正确,期待地看着陆云初,谁知陆云初这个没正形的突然迈步向前,在他耳边悄悄说:“给我摸摸屁股。”
闻湛猛地后退两步,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讶地看着她。
他脸迅速涨红,也不知道生没生气,转身背对着陆云初,不理她了。
陆云初无辜地耸耸肩,好吧,不给摸就算了。
闻湛忙着摘花,她就不上前凑合了,就地一蹲,捧着脸等看着闻湛忙碌。
闻湛太适合春天了,他就是为春日而生的。换上春衫后,身段十分明显,肩宽腿长,腰细臀翘,陆云初看得美滋滋的,直冒泡。
闻湛回头,见她的模样,脸上刚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染了回去。
他只留给陆云初一个背影,任陆云初怎么盯他,他也不回头。
看着差不多了,陆云初叫停他:“可以了,摘这么多够吃了,咱们下山吧。”
闻湛收手,背上背篓跟着她下山。
回家的路上遇到卖河鲜的,陆云初顺手买了一些。
河虾个头不大,活蹦乱跳的,看着就新鲜。陆云初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河虾处理了,这个时候的河虾若是用来红烧油炸之类的,都不够好,其实只需要用清水煮熟,撒点盐,吃原汁原味的鲜才最对味。
去除虾线,剖开,往锅里一滚,虾肉凝视变成粉白色,虾壳红扑扑的,空气里全是清新的虾鲜味儿。
槐花裹上白面上锅蒸,简简单单蘸糖吃就好;春笋很嫩,依旧用炖煮的烹饪方式,放点火腿提鲜,连盐都不用放,轻而易举地就激发出春笋的鲜嫩,味道十分纯粹。
“鲜”好像成为了春日里食物的主调,一盘□□夹杂的春笋炖火腿,一盘清淡的煮河虾,一盘白绿相间的槐花饼,色泽十分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