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体内倒也宽敞,像一条大宽胡同,因为黑暗,便打开了火折子,里面时不时能瞧见肉的褶皱里落着散碎金银,待进去的深了,只见大蛇肚肠之中堆满金银,竟撑的豁然开朗,里面金山银山,珠光宝气,给火折子一映,更是流光溢彩,教人叹为观止。
咱们梅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好歹当时也算小康,梅昆山犹是看的呆住了,这时,但见那金山银山之中,闪耀着一道不寻常的金光,梅昆山不由好奇,便前去翻开金银,只见里面有一个玄铁小箱,拎起来十分沉重,满腹的宝物,大概只有这一样不值钱的,谁知道这一拎,大蛇更剧烈的翻滚起来,站在内里的梅昆山自觉犹如天翻地覆一般,料想这大蛇腹痛,倒说不准与这不起眼的小箱子有关,忙挟带了那铁箱奔逃了出来,那大蛇果不食言,张开巨口,放出了梅昆山。
梅昆山跑到外面,大蛇倒纳头便拜:“多谢恩公救了小妖一命。腹内果然不痛了。”
梅昆山这便确信这铁箱的通灵之术,待到要打开,那李家公子已然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忙对梅昆山道;“方才我到了市集,确实听闻这里有一个常夫人,是个大户寡妇,独居深山,带一个丫鬟,最是乐善好施,平素爱礼佛行善,周边的穷人都得过她的施舍,断然不是行凶逞恶之辈,梅兄,咱们果然是抓错了。”
大蛇忙道:“确然如此!还请两位看我一心修道,放过我这来之不易的千年道行吧!”
梅昆山和李家公子一合计,自然不能乱伤无辜,也便放过了那大蛇,大蛇得了令,风驰电掣的遁入山林不见了,梅李两个算是白跑了一趟,传说中的害人巨蛇也不曾抓到,很有些灰心,相商不如再去寻找那真正害人的蛇,也算不落个白忙活,免得兴致勃勃出来,两手空空回到家中,被一番嗤笑。待行进了一些,却又瞧见了一处宅院,与此前那大蛇幻化之所一般无二,两人心中起疑,再敲门前往,出来应门的,竟然是与那刚被打死的青蛇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青衣丫鬟。
可是现下里,却未曾发觉有什么妖气。也辨识的出那丫鬟不过是个平常人类,两人心下起疑,商量了一回,问那丫鬟:“贵府上是不是姓常?我们两个走投无路,想请夫人行个方便,给个留宿的窝棚,给点粥饭。”
那青衣丫鬟答道:“想来你们也是听说了我家夫人乐善好施的事情,特地过来要点粥饭的?你们且等我去通禀夫人一声。”不多时丫鬟出来答复,说可以留宿。
梅李二人进了门,只见院落陈设,俱与大蛇变化出来的洞府一般无二,这才嘀咕着,莫非那大蛇特意假冒了常夫人的名气,变作常夫人,要在路口处截留了行人吃人害人的?便问道:“不知道这附近,是不是有蛇妖作乱?”
那丫鬟答道:“可不是嘛!那蛇妖专变化成各种模样,骗行人财物性命的,四里八乡,莫不为其所苦,前日里来了一位高深莫测道士,大家集资请他捉妖,道士欣然前往,想必也不敌大蛇,现在还未曾回来,八成也给那蛇给吞下肚去。”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听我爷爷说,以前的辟邪神,虽说天真烂漫,偶尔说几句俏皮话,却是一个足智多谋,谦谦君子,文韬武略,谈吐不凡,与人为善的神灵,见到神灵者,没有不打心眼崇拜敬仰的。”
白泽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倒是不假,小神如今亦是如此。”
我看你除了把天真烂漫给留下,其他的优点都给了明月的那个辟邪神了吧?
梅老太太顿一顿,说:“那变化出来的另一个辟邪神,却是分得了许多好处,坏脾气一点也没有的,梅昆山不知变化,只觉得辟邪神更好了,而多出来的那一本,却束之高阁,再也不曾拿出来。”
白泽怒道:“怪不得小神沉睡这么久,原来给那假货抢了先机。”
这话说的也太早了,副本是你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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