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在那,”葛大爷更加得意了,指着大厅角落里的一个破柜子:“早先那副塑料的实在不好使,我那天打扫卫生,听见那破柜子里面有耗子咔嚓咔嚓的咬,想拖出来打死,想不到耗子没发现,就发现里面一块破布包裹着这堆麻将牌,嘿,真是想睡觉遇见枕头,我抖落出来一数,一张不差,还有几张空白没刻字替补的呐!你说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多了个心眼没告诉居委会,本来就是打麻将的屋子,又凭空出来一副麻将牌,我就把塑料的扔了,古董的替换上来了!是不是多亏了我?这就是牌缘。”
牌缘是个什么缘?“那是那是。”我赶紧应声附和。
“当初拿这幅牌换了旧的,他们几个还夸我够义气拿好东西呐!”葛大爷骄傲往打牌的众人身上指了指。
现在打牌的几个雀圣摸着麻将牌的指尖都有点打冷颤了。他们面面相觑,也明白了鬼寄生在哪里,麻将牌摸在手里像一块块烫手山芋。
难道是麻将牌成精了?大肥姑已经吓的喘起了粗气,呼哧呼哧的站了起来:“哎呀不行,我这热的受不了,透不过气来,梅林呐,你过来帮我打一把!”
“我?我不大会打,万一输了……”
“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一人一半!”大肥姑麻溜的从牌桌上下来,敏捷的把我按在东风那里:“打打打,我给你看着!”
“咦,大肥姑,你今天是怎么了?”葛大爷狐疑的望着大肥姑:“你要是不舒服,我不是吹脖梗子呢嘛!我来替你!”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
“那啥,葛大爷,我一会还打呢!我就是这一时半会的,过去了就没事了。”大肥姑胡言乱语的辩解着:“顺便教教闺女玩儿牌!闺女,二饼子咱不要了!”
“啧啧。”葛大爷发出响亮的表示不满的咋舌声,扫兴的去看娘炮苏的牌了。
杠头王十分不满的低声说:“让大肥姐抢了先,太奸诈了……你打二饼,我跟一个。”边把气撒在二饼头上,砸出去老远。
娘炮苏则吓的够呛,捧着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还低声念道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轻柔的拿出一张七条缓缓搁在牌桌上。
林千斤察言观色,不住低声念着阿弥陀佛。
“唔,”葛大爷狐疑的看着众人,不解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啦?”
大家默默打着牌,没有一个吭声的。葛大爷估计心里也有些纳闷,四下里绕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
人人都说开胡不开前三把,结果我稀里糊涂胡了两把,眼看又落听了,还是一条龙,就差最后一张五万,这时我听见有人低声说:“胡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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