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画是活的,还是我眼花?再过去仔细一看,伊尔依思大公眼睛只是几块凝滞的油彩。
我带着满腹狐疑回到了房间,听到走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悦耳的钢琴声,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大概是谁在放CD,不知道谁这么高雅。
白泽玩够了iPad,早就睡着了,姿势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要是不认识他,还觉得他怪萌的呐!
不过这家伙由一开始的道貌岸然变得如此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我腹中暗骂这厮占了我的大床,悻悻坐在壁炉前面翻了翻行李箱的日用品,拿条毯子放在短榻上,忽然外面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还伴着年轻男人火烧尾巴似得大喊:“大姐,大姐!”
好像是被露华洗脑我是什么大姐的猩猩。
我赶紧起身开门,猩猩冲进来,把两个屋子都查看一下,壁炉都没有放过,然后失望的跌坐在安乐椅上:“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你怎么了?”
猩猩一拳打在安乐椅的爪状扶手上:“菲菲不见了!我找遍这个地方也没看到……”
我也愣了:“菲菲刚才不是才洗过澡跟你回去……”
说话间二姨三姨和表婶也来了,都嚷嚷着:“找到没有!?找到没有?”
我赶紧问:“菲菲什么时候不见的?导游和桑多斯他们那边有没有打听过?”
表婶拉过我:“事情不大对劲,我们分头找了所有房间,都没找到,刚才他表叔去找桑多斯想办法了,可是猩猩这一说,菲菲消失的有点怪……”
“是啊是啊!”三姨头上急得冒出了一层汗:“这人生地不熟的,又传说有鬼,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急死人了!”
我忙宽慰猩猩:“你先别急,那菲菲可能迷路了,不是说这里暗门多嘛!误打误撞走进去也有可能,也许一会她找到路就回来了。”
猩猩坐立不安,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不是自己走出去的,她,她是凭空消失的!”
“凭空消失?”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瞪着高度兴奋的大眼凑了过来:“如何凭空消失的?”
猩猩几乎快要哭出来,说:“菲菲说自己看见了鬼,我还不信,她去厕所害怕,叫我陪,我就在厕所外面守着,谁知道半天也没动静,我怎么叫也没人回答,撞开厕所门,人就这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