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邤细细咀嚼,“好吃。唉,吃人的嘴短,大哥方才那些话,便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了。”
“乖。”张邩笑着称赞。
一件大事落定,兄弟俩轻松愉快,容光焕发。
诚王和明肃政、明琅、药归尘等人互道恭喜,“咱们要改改称呼,以后是亲家了。”
明肃政知道药生尘最敬重师兄,笑问药生尘,“师兄,您看六郎如何?”
药生尘打量许久,虽然存着挑剔的心思,也不得不承认张鄠是出色的,“和小微微还算相配。对啊,今天怎么没见着小微微的阿婆?”
明老太太在明府的地位,那是不用说了。这么重要的场合,明老太太怎么缺席了呢?
药生尘知道明老太太有心痛之症,他还给明老太太开过方子呢,按理说身体应该好多了,今天明老太太没来,难道是他的方子不对症?
“我娘说了,一辈不管两辈事。”明琅解释,“微儿的事,她老人家让我们来做主。”
药归尘和师兄开玩笑,“师兄听到了吧?若是隔着一辈,微儿的事便不能管了。比如说当初我若拜你为师,你便是微儿的师祖,一辈不管两辈事。”
药生尘认真的想了想,“这样的话,我还是当你师兄比较划算。”
众人又觉好笑,又是感动。
药生尘对微儿太好了。
微儿有药生尘这样的师伯,是微儿的幸运。
“哇----”张郐放声大哭。
诚王暗自叹息。
张郣、张郐是双胞胎,张郣机灵得很,张郐却有点憨。
这孩子肯定心里很难过,但他迟钝,这时才哭出声。
“四弟不哭。”张郣这个当哥哥的赶忙哄。
“四弟,咱们是在做客哦。”张邩和张邤也不喝茶了,相继走过来,“有什么委屈先放一放,回家再说。”
诚王怜惜这个实心眼的儿子,招手命他过来,亲自替他拭泪。
张郐抽抽噎噎,“父王,五妹妹为什么不要我的小飞鱼?我挑了好久才挑出来的,小飞鱼最好看了。”
诚王替张郐擦干眼泪,“回府之后,父王跟你细说。”
张郐靠在诚王怀中,眼泪又下来了。
张郣是真的心疼张郐这个双胎弟弟,“求大哥二哥跟父王说,等六弟娶了妻,咱们便分府吧。”
张邤觉得好笑,“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六弟娶妻之后,四弟会难过?你们今年也不过十岁,六弟娶妻,至少是八年之后的事。八年之后,四弟早换了心情吧?”
张邩清清嗓子,“怎么我听说,四弟已经喜欢过好几位亲戚的小姑娘了?”
张郣脸红红的,“大哥二哥提醒的是。”
也对啊,四弟就算真喜欢明家小姑娘,能喜欢多久?
张邤开解着张郣,冷眼观看,发现张邺非但没有沮丧的神色,而且还很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似的。
看来,张邺是真的不喜欢明五姑娘。
张邺喜不喜欢明五姑娘,当然不重要。只要张邺胳膊肘不朝外拐,谁去管他。
张鄠由明暾明暥等人陪着,进去拜见了明老太太。
明惠风明和畅等小姐妹,正陪明老太太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