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宣德侯也真是脸皮厚,还站在外面,还没走。
明探微这位扶贫干部对贫苦百姓特别有同情心、耐心,“老人家,方才那几枚铜板不够用对不对?我这里还有。”嗖的一声,一个小钱袋扔过去了。
老宣德侯心中屈辱,但不想节外生枝,伸手接住,攥紧拳头,骨节发白。药归尘看也没看老宣德侯一眼。
……
到了明府,明玕出来迎接,热情的邀请药归尘留下共用晚膳。
药归尘自然是求之不得。
“药叔叔,请啊请啊。”明探微是个合格的小主人。
“请请请,方才是药叔叔招待我们,这回轮到我们招待药叔叔了。”哥哥们都笑。
这一幕挺和谐的。
明府外有人探头探脑,暗中观察,把这情形全看在眼里。
明探微、药归尘一行人进府之后,有人悄悄离开,跑回去报信了。
“可气可恼。”栗辉听到下人的回报,咬碎钢牙,“说什么三日后武比,其实明家已经拿药归尘当女婿了!待他如此亲厚!”
“将军,您这宝刀不是借到了么?”下属吹捧,“以您的身手,再加上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武比肯定大获全胜啊。明家姑爷,只能是您。”
“宝刀。”栗辉捧起借来的宝刀,露出满意笑容,“有此利器,何愁大事不成。”
话虽这么说,他究竟还是不放心,晚膳后更衣出门,“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走着走着,走到了药生尘、药归尘师兄弟二人所居住的琉璃巷。
药宅一片寂静。
栗辉到了药宅侧门,见四周没人,先是爬上树,然后上了墙。
明天便要武比了,他必须摸清楚药归尘的虚实。
如果单凭宝刀利器便可以取胜,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药归尘得强到什么地步?
药宅格外安静,但院子里竟然有人。
而且是两个人。
而且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反手制住,制人的那位神情冷酷,被制的那位一脸痛苦。
栗辉差点惊叫出声。
制人的那位是药归尘,被制的那一位,竟然是……宣德侯?
栗辉先是惊奇,继而大是恼怒。
明家看样子是认准了药归尘当女婿,宣德侯这前夫要找晦气,也是来找药归尘,敢情就没有人把他栗辉放在眼里!
他再不济也是堂堂广威将军,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大夫了?
真真岂有此理。
宣德侯被制得很痛苦,汗珠不停从额头滚落。
他也算硬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药归尘眼神冷酷,手上继续用力。
宣德侯终于忍受不住,低叫出声,“哥,你怎么能对弟弟下此狠手……”
“闭嘴。”药归尘色变,“谁是你哥?”
宣德侯痛极,眼泪和汗珠一起在脸上流淌,“哥,你要恨便恨父亲,休要恨我,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