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躲在楼上的老人们,他们也没有轻易放过,揪住他们的衣领就要什么赔偿款。
姥姥哪里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刚要张口就被为首的那个男人扇了一巴掌。爷爷试图跟他们讲理,也被旁边的男人踢中一脚。
倒在地上,那些人就开始搜罗家里值钱的东西,硬是要找出他们所说的“赔偿款”。
“你们谁啊?”
带着兄弟赶到现场,看到姥姥浮肿的脸颊,还有爷爷被揪破的衣服,黎梓琛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闯进我家,你问我是谁?老子今天就要你知道我是谁?!”
黎梓琛和他的兄弟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打群架这种事最是拿手,为了不沾上责任,他们下手的时候都没有切中要害,只是伤到皮肉让他们丧失打斗的能力。
黎梓琛的那一帮兄弟一个个年轻力壮,倒在地上的那些三四十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几分钟的功夫就被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刚才隔着门的那股煞气都被他们打得干干净净。
那些刀伤,是黎梓琛用匕|首划上去的,不给他们放点血,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对老人下手?黎梓琛最痛恨的就是对老人下手。
今天,也该让他们知道一下欺负老人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刚才在打斗中,他也受了不少的伤,额头被铁锨敲了一下,这会功夫,已经肿起了一块青紫。
双腿岔开坐在沙发上,缓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缓过劲来,还是觉得头脑一阵晕眩,想要张嘴又会觉得恶心想吐。
“你怎么回来了?姥姥不是让你别回来吗?”黎梓琛皱了下眉,呵斥道。
房间里的场面太过血腥,一点点走到姥姥身边,看到姥姥嘴角的那一抹紫,还有头上凌乱的头发,真是恨不得再拿起地上的匕首在他们脸上来上几刀。
“微微,我的微微啊!”
姥姥多少年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了,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有在外孙女怀里,她才敢大声地哭出来。
刚才的委屈到不足以让她伤心,只是她害怕啊,害怕如果外孙女回来,会被这些人怎么欺负她。
“到底什么情况?我爸怎么会被抓起来?”整理着姥姥凌乱的白发,迟微微哽咽道。
姥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爸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小心,让你和小琛不要回家。”
说起来迟骋彦被带走的事情,姥姥也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迟微微刚出家门没多久,公司就打来了电话。
办公室里,面对前来带走自己的警察,迟骋彦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反应。电话里,他只说了是公司的工程出了问题,他要跟警察去调查,但具体是什么事,他什么都没说。
“警察一会就到,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有没有伤到哪。”脱下披肩盖在姥姥身上,已经过了几十分钟,她还吓得瑟瑟发抖。
看着地上那些人,迟微微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迟骋彦说得那么不简单。这样多的人上来要什么赔偿款,这个工程出的问题,一定不小。
警察局里,那些上门讨债的人全都被关押了起来,黎梓琛和他的那些兄弟被当成正当防卫过度,同样需要在警察局里被关上三天。
坐在警局的走廊里,迟微微的身边空无一人。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员,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一处孤岛。
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的身边都会有老爸、老弟、干爹陪着自己,后来也会有箐莘、贺琰当自己的依靠。
但今晚,她真的只有孤单一人,未来发生的任何事她都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
弯着身子,手臂压在膝盖上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背上,那种无形的压力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旁边的办公室里出来,警员的手里整理出了一沓资料。
“请问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迟微微急切地询问道。
来回翻动着那一沓文件,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张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油墨味。
递到迟微微手里,警员不仅皱起了眉,“迟先生涉嫌一起谋|杀案,根据上面的调查,一共有十多人遇|害,具体情况,现在还在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