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贺琰吗?”迟骋彦问了一句。
皱了下眉,约翰森转了转眼睛,假装在闹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贺琰?嘶……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都姓贺又都在米国,说不定会认识。”
尴尬地抿了口杯里的红酒,他的眼神一直在面前的盘子上打转。
“不知道您儿子的名字?”
“乔纳森。”约翰森回道。
幸好幸好,贺琰和约翰森并没有任何关系。
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隐藏起来的笑容这才再一次浮现在嘴角:要是宝贝女儿能看上他儿子,就算是远嫁米国,自己心里也……唔,应该会愿意吧。
下午,准备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言振国突然叫住了约翰森。趁着迟骋彦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把他拉到了旁边的屋里。
“言先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要私下跟我说吗?”
注视着约翰森的眼睛,那一双深邃的瞳孔里装了不少的东西,只可惜,就在刚才那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全都被自己识破了。
“贺琰,是你儿子。”
这是个肯定句,因为言振国可以肯定贺琰的身份。
光是从两个人说话的方式和对人的态度,就已经有几分的相似,刚才和迟骋彦聊天的时候,有关自己儿子的信息几乎每一项都和言振国所认识的贺琰相匹配。
包括刚才约翰森的回答,他也没有否认和贺琰的关系,只是说了儿子的外文名字。
迟骋彦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哪里会注意约翰森说话时的细节?
乔纳森=贺琰
言振国可以给自己的猜想打包票。
“还是言先生是明白人。”勾起嘴角,约翰森小声地回了一句。
隔着房间里的那一扇彩色玻璃窗,两人几乎同时看向旁边房间里的迟骋彦。
看他脸上乐不思蜀的笑,每一次说话他都会稍稍低下头,平和的语气里还搀和了不少的疼爱。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迟微微打来的电话。
也只有迟微微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和颜悦色了。
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这一顿饭看来吃得还算值,起码迟微微的一个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也不知道迟先生什么时候能知道。”
“他?估计等你儿子娶了他女儿才会知道。”
这个时候,华国已经是凌晨。
“后天就是姥姥七十大寿了,您能赶回来吗?”迟微微问道。
房间里迟微微正在对着镜子卸妆,同时在对着开着扬声器的手机和迟骋彦打电话。
难得老爸不在国内,这一天她几乎都和贺琰、于阔在一起。就算是晚上回家,黎梓琛也会给自己安排娱乐活动:在酒吧唱唱歌,参加一下活动,也挺不错的。
没有迟骋彦在家管着自己,真是玩什么都自由自在。
要不是姥姥生日,她还真希望迟骋彦能晚回来几天。
“啊……我,尽量吧。”迟骋彦犹犹豫豫道。
他给忘了姥姥生日这回事了,脑子里装得全是自己的闺女,还有点公司里的事情。这次来米国,除了和约翰森商量走后门的事,顺带着也带了点工作准备处理。
几个米国的大公司都想跟迟氏合作,难得出一次国,索性想把这些事都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