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迟,你这就不地道了啊,咱闺女谈个恋爱你还管的这么宽?”迟骋彦给言振国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句就是这样的批评。
“这将来可就是异国恋啊,你是希望他俩最后在国外双宿双栖,丢我一个人在国内?还是希望闺女哭天喊地,分手后伤得一蹶不振?”迟骋彦反驳道。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为了他们的友情,迟骋彦都可以忍痛让自己的女儿认他当干爹。现在要保护女儿未来的幸福,他倒不肯出手了。
幸好,一向不听话的儿子站在自己的阵营。
打量着黎梓琛那一辆哈雷飞车,还没坐上去迟骋彦都感觉后脖颈一阵刺骨寒,“开车去不行吗?这么冷的天骑摩托车?”
“你是想让坐在门口的客人都知道迟氏集团的董事长大驾光临?家里的车太显眼了,我姐肯定会被发现。”
将头盔递到迟骋彦手里,黎梓琛搓了搓手伸进了两只皮手套里。
当年自己骑摩托车的时候,迟骋彦和黎梓琛是一样的岁数,过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这摩托车的改装花样能有这么多。
坐在后座,身上的西装简直就是捆在身上的绳索,勒得他哪里都不舒服。解开靠近腹部的两颗扣子才勉强好了一点。
“坐稳了。”
“你骑慢点我就不用坐稳了。”
“……”
30kmh,这可能黎梓琛骑得最慢的速度了。
六点十分从迟氏大厦出发,到达找到的餐厅是已经是六点五十。
那是一家充满了东南亚风味的越式餐厅,站在餐厅门口,都能够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阵阵菜香。
这样的小众餐厅在S市开设的不多,东南亚的口味,要么让人流连忘返,要么让人无法下咽。很明显,迟微微就属于后者。
贺琰喜欢东南亚的做菜风格,尤其是它的味道,相比华国自然是略逊一筹,不过他们大胆的调味方式,以及各种食材混搭的风格是最吸引他的。
他知道,迟微微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菜式。
坐在贺琰对面,迟微微小口地品尝着那一道咖喱蟹。虽然是感冒的第一天,可感冒病毒已经麻痹了她一半的味觉,浓重的咖喱味在她嘴里只有浅淡的香。
咀嚼着嘴里的蟹黄,迟微微刻意地掩住嘴,生怕感冒病毒会飘向对面的贺琰。
感冒按理说是不应该答应和他吃饭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几天没见,她都有些想念他的声音了。尤其是说话时,他脸上浮现的不经意的笑容,真想天天见到。
“没关系,其实我也感冒了。”给迟微微续满面前的柠檬水,贺琰说道。
说来也巧,距离上次感冒还没多久,贺琰就又病倒了。要知道,过去的两年里,他的健康体质,可是一次感冒都没有过的。
贺琰:“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老八歌他几乎已经被全网封杀了。”
迟微微:“看到了!哇,真没想到约翰森会帮我出这口气,真是痛快!”
说到这,迟微微又往嘴里塞了一小块烤肉。
提起约翰森时,再次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贺琰,隐约之中,两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相似。不仅是长相,性格也有些雷同。
“我记得你是在米国长大的吧?你和约翰森……”想到约翰森的华文名字,迟微微眯起眼睛大胆地猜测道。
贺琰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自己和约翰森的关系,约翰森的影响力足够给他一个远高于常人的起跑线,但他不想要。
注视着迟微微的眼睛,他丝毫不担心迟微微去猜测事情的真相,细细咀嚼嘴里的炒饭,贺琰淡定地问道:“怎么呢?你觉得我们是父子吗?”
“像,但你们应该是亲戚吧。”迟微微说道。
贺琰点点头,略赞同地回道:“差不多,我们都姓贺嘛,也算是亲戚。”
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坐在餐厅一隅的迟骋彦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倒是一旁的黎梓琛淡定地吃着碗里的酸辣汤。
距离迟微微他们有十几米的距离,从入座的那一刻开始,迟骋彦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