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伸进高跟鞋里的脚,迟微微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头脑中闪过。
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难不成是动作太吵,他察觉到了什么。
趿拉着拖鞋,迟微微挪到了迟骋彦跟前。下意识地将挎包藏在身后,生怕被迟骋彦看到藏在包里的秘密。
“爸,您今天怎么没去公司?”用笑脸遮盖着内心的恐惧,坐在沙发上,迟微微硬着头皮朝他凑近了一些。
别看迟骋彦脸上挂着笑,他心里的小算盘肯定打得啪啪响。
“我闺女难得找个工作,爸肯定要帮你把把关不是?”拉扯着迟微微的手,迟骋彦语重心长地说道,“翻译师的工作面试怎么样?通过了吗?”
“嗯,今天正式上班。”翻开挎包,迟微微小心翼翼地将那一份聘书拿出来,而把工作证塞得更深了些,“呐,这是发下来的聘书。”
接过那几张纸,迟骋彦倒是没有看出来其中的端倪。
黎梓琛认识的那个人PS水平高超,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张聘书是假的。
随便翻看两下,迟骋彦的重点可不是在这份聘书上。
“昨天晚上回来挺晚啊,干什么去了?”迟骋彦嘴角依然挂着笑容,只是看着比刚才还要狰狞一些。
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去小琛的酒吧里坐了一会,喝了点酒。”迟微微老实交代道。
在迟骋彦面前,千万不能撒谎,否则被识破后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天崩地裂。索性迟微微就交代个一半,把最关键的直播、唱歌给略了过去。
“很好。”
迟骋彦点点头,庆幸女儿还能跟自己说实话:“那要是上班了,以后你还会去小琛的酒吧吗?我看你的上班时间和他,好像都是晚上。”
看在迟微微比较诚实的份儿上,迟骋彦并没有直接戳破她直播的事。
不过绕了一大圈,迟骋彦还是又回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上:工作。
“放心,不会的。我就昨晚去了一次,以后不去了。”迟微微长舒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识破自己隐瞒的事。
就那一次?哼,小孩子才会信好吗?!
黎梓琛自己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天天拐带着女儿不学好。
其实迟骋彦早就看出来了,一定是黎梓琛让她上台去唱歌,又出了馊主意开什么直播,自己的乖女儿才不会想得这么多。
要不是昨天晚上被自己撞破,指不定黎梓琛还要想出什么更多的馊主意。
“你呀,还是多跟贺琰走动走动,他在工作方面能帮到你,和他走近点没坏处。”从按摩椅上站起来,迟骋彦拖长音道。
贺琰是个什么好孩子?他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只有他才能给自己的闺女一点好影响,带着她往正途走,跟他多接触,没错的。
走到餐厅里,迟骋彦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热牛奶,又把刘妈刚才做好的小笼包拿出来一屉。瞥了眼桌子上放着那一份报纸,顺带着也夹在腋下。
“过两天,你跟贺琰说一声,就说咱们家邀请他吃个饭。”把牛奶和小笼包放在茶几上,迟骋彦顺手拉扯了下迟微微的领口,“一会换一套衣服去,露的肉太多了,影响不好。”
“请他吃饭?”迟微微倏地警觉起来,“你到底要干嘛?”
迟骋彦:“当然是有事要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微微:我受过诅咒,靠近我的人都会受伤
贺琰:不会吧,我怎么没觉得?
距离一米。
“呼!”躲过了姥姥飞来的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