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至少他凑过来的时候,梁盏没能反应过来并躲开。
下一刻,有一个带着湿润酒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睫上。
温热的气息从那一块皮肤开始一路游走,让她在半个呼吸之间红了脸。
而他还在喃喃自语:“阿盏……”
梁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愣神加沉默,等于给了醉酒的人将绮念继续化为行动的勇气。
又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但这回他吻的不是眼睛,是唇角。
梁盏终于想起来要推开他:“你醉了。”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片刻后,他才轻声说:“醉了才梦到你……”
梁盏:“?!”
她倒是想让他把话说说清楚,然而对方这会儿根本不是一个能正常交流的状态。
思忖片刻后,她决定进去帮他找个被子先盖上再说。
“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被子。”她说。
“不要……”他抓得更紧了,还一个用力把人彻底扯到了怀里,头搁在她肩窝里。
梁盏:“……”
她现在被拉着坐到他腿上,刚一动,腰就被扣住了。
无法动弹之际,她又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不要被子,要阿盏。
梁盏再度:“……”
她欲哭无泪:“你先放开我,有话醒了再说。”
他没理她,头往沙发上一歪,抱着以为是梦里出现的人高高兴兴地睡了。
鉴于他有点意识的时候完全不听她的,梁盏干脆放轻了呼吸等到他睡着。
待耳边的呼吸愈发平稳后,她才试探着掰开他扣在她腰后的手。
这一回一切还算顺利,她挪到了沙发另一头。
先前包裹着她的酒气依旧清晰可闻,她拍拍自己的脸,光脚踩着地板跑进他房间,把床上的薄被拿出来盖到了他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就火速离开了他的住处,开车回了家。
当天夜里,梁盏做了一个梦。
一个光怪陆离,过分缠绵的梦。有些像是四年前那个擦枪走火的昏暗上午,也有些像是今晚的后续。
醒过来之后,她坐在床上抓了快五分钟的头发。
最后是忽然响起的闹钟提醒了她,她今天还要上班,钱比较重要。
这样想着,她像平时那样火速冲进洗手间洗脸化妆。
搞定这些临出门前,她瞥到了昨晚被她随便脱在门口的香槟色平底鞋。
呼吸停顿了片刻,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打扮,最终还是选了这双去通勤。
发动车子前,她给她妈发了条语音,说自己上午有个两周前就预约的病人,必须去上班,让他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