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老爷们泪比林黛玉都多,看得人憋屈。
周浪试探性和傅亦铭说:“我记得子昂女朋友和封秘书是好朋友,你要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傅亦铭淡漠的目光斜过去,停了片刻。
周浪看他不甚赞同的样子,解释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醉成这样,姑娘得出个面哄哄啊!”
傅亦铭缓缓收回目光,随手拿起桌上的iPad垂眸扫过:“把人放这儿吧,今晚我看着。”
周浪望了眼不停蠕动的高子昂,问:“他这个样儿,你看得住吗?最好还是给封秘书打个电话问问。”
见傅亦铭不言语,他又问:“这点小忙你不至于懒得帮吧?”
小忙?今天险些被分手,他这会儿给封莞打电话,上赶着被踹?
傅亦铭掀起眼皮,轻哂一声:“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帮他?”
最终傅亦铭把高子昂留宿在家,还十分有人情味的让一身酒臭味的他住进了次卧,一夜为他送了三次水,甚至忍住胃里恶心,为他清理了一次呕吐物。
次日高子昂醒来,家里的阿姨刚做完饭出门,傅亦铭正在餐桌前用早餐。
他揉着一头鸡窝,垂眸走出去:“老傅,这衣服谁的?”
“我的。”傅亦铭懒懒答。
高子昂瞪大了眼,傅亦铭从来没让人穿过他的衣服。
“谁给我换的?”
“我。”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你没印象了吗?”
高子昂后半夜就清醒了大半,当然记得,他只是一时不敢相信。
毕竟把他扔到沙发上,任由生死,才是傅亦铭常规操作。
傅亦铭递了双筷子给他,示意他过去,“我让阿姨给你煮了醒酒汤。”
高子昂觉得傅亦铭此刻简直浑身上下镀了一层明晃晃的佛光,他狐疑地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
傅亦铭轻声道:“吃完,我去公司顺你一程。”
高子昂端起醒酒汤嗅了嗅:“里面没毒?”
傅亦铭丢给他一个眼刀。
高子昂无奈地耸了耸肩,仰头灌口汤。
傅亦铭问他:“你还难受吗?”
“头还有点疼。”
傅亦铭:“我说的是心情。”
高子昂淡淡勾了一抹苦笑:“你说得对,人呐,真的不能太舔狗,否则真就一场空。”
言罢,他收了收情绪,问:“你今天怎么那么反常?”
傅亦铭沉重地垂下眼,抿了口牛奶,淡声道:“虽然可能用不到,但我还是得未雨绸缪。”
万一哪天他被踹了,想买个醉,高子昂看在今天的份上,应该会稍稍善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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