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莞正在医院,和沈阔交流父亲的病情,闻言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傅总今天喝了我打包回来的九珍鲜汤。”
“什么?”封莞秀眉紧蹙,“傅总不能吃海鲜你不知道?”
徐朗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从来没吃过朱角记,而且我特地检查了菜品,没看到海鲜。都怪我,应该问一嘴的。”
徐朗是从村子里走出来的穷学生,自然消费不起随随便便一道菜就上千的朱角记。
可傅亦铭绝不会为此网开一面,因为他最缺乏的就是同理心。
徐朗算是同期实习生中比较出色的一位。兴许是出身原因,他能吃苦,人也踏实。封莞很看好他,有意等实习期满,留他做自己的助理。
眼下,大概不是成了。
封莞挂断电话。
沈阔问她:“有事吗?”
“嗯。公司出了点事。”
“那你先去忙。你父亲的情况虽然没有很大的好转,但也没有恶化,也算是一种好兆头。你有空多过来陪陪他。”沈阔笑着说。
封莞望着不远处,和一群小孩追着玩的中年男人,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她点点头:“谢谢您啦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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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发了医院的地址,封莞直接坐公交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徐朗正站在门口徘徊。
“傅总呢?”
“在挂吊水。”徐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看着她:“封莞姐,我是不是要被开除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的工作能力很突出,到哪儿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徐朗丧气地垂下头。
封莞站在病房的门口,思忖片刻还是叩响了门。
“请进。”傅亦铭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缓步迈入,脸上堆起熟悉的职业笑容:“傅总。”
傅亦铭冷着脸:“封秘书不是在‘休假’吗?来这儿做什么?”
封莞嗅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笑了笑,说:“我听徐朗说,您生病了。”
“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傅亦铭掀起眼皮,一双清亮的眸子攥着冷峻的光。
封莞怎么感觉他像个怨妇似的在没事找事?
“我停职这几天,工作肯定积压了很多。所以我来,是想问问您,我可以提前复工吗?”封莞毕恭毕敬地说道。
傅亦铭偏过头,轻嗤一声:“怎么,沃鸣离开你就无法运转,我离开你就不能工作吗?很抱歉,没有任何工作积压,徐朗做得很好,我准备让他转正。”
所以要被开除的人不是徐朗,而是她?果然,她的预感是准的。
封莞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
虽然她不明白工作疏忽导致他进了医院的徐朗是如何得到他的青睐,但她知道自己可能丢掉一份高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