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帐中,陈烈阳特意让他带来的仆人在营帐的门口守着。
一点都不想他和岳正的谈话,让其他人知道。
“岳兄,可曾练过武,我见岳兄走路带风,肌肉虬然有力,皮肤暗沉而坚韧,怕是练就了一门不错的横练功法。”
这陈二公子试探着问道。
岳正早已备好了答案,就等着他问。
他微微一笑,略作沉稳地回答道:
“家父本是北方晋国的官府的匠户,本职乃是为官家寻矿。”
“但深山之中不乏危险,况且山路崎岖,故晋国官府怜悯我父,赐了一门横练功法,用以提升耐力。”
“本来我也是要继承家父的职事,但可惜一次探矿中,家父和他护卫的小队再也没回来。”
“我当时年少,无人看顾,后流落江湖,沦为乞儿,四处漂泊。”
岳正装作一脸唏嘘。
“也是幸运,上次我滚落山崖,莫名其妙的在滚落山崖的过程中,好像打通了这门横练功夫的几个关键穴位。”
“后来我的伤势就好的极快,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
岳正说罢,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道:“这必是父亲大人在天上庇佑我!”
那陈公子见他一脸虔诚的样子也是一脸无语。
滚个山崖都能练功,乖乖!
这要是让我们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不得把我们两兄弟丢下悬崖。
“岳兄弟,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家现在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啊!”
“这两天,你应该也知道了,我陈氏的矿场这条矿脉,已经采掘多年,现已经难以为继,出产的矿石质量已经非常之差。”
“而且最近大姐在月山之上,索求又太急,本身家里的进项供应老爷子修炼,也已经是捉襟见肘。”
陈烈阳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起缘由。
“我南荒郡地处东南,山高水恶,灵脉稀缺,底蕴上就不如大晋许多。”
“这枯崖山虽是我陈氏产业,也请过不少矿师勘探,但也只是寻到现在的这一条矿脉。”
陈烈阳抬头盯着岳正,又继续说着。
“虽然岳兄眼力惊人,轻易就能认出矿石的好坏。”
“但我们陈氏现有的矿场,总有一天会采掘干净,现在我们就需要继续寻找新的矿场。”
说罢,这陈烈阳就拉着岳正出了营帐,指了指北面的那一片山麓。
“岳兄,你应该从来没有去过枯崖山的北麓吧?”
“确实如此,之前挖矿时,监工用皮鞭恐吓,让我们决不能去北麓。”岳正苦笑答道。
“事实上北麓确实不能去,此北麓山上,有一只天境的妖王,是一头修炼了百年以上的老虎。”
“当时要开采现在这个矿的时候,那虎刚刚是天境,我父与这畜生斗过几次。”
“要不是那大虫熟悉山间的地形,它早就神形俱灭了。”
“现在这种情况也是难得,安稳了这么久,前几年,这畜生倒是来过营地,吃了不少的奴隶。”
岳正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阵骂娘。
哥才来这几天,运气要是不好,估计都成虎爷的排泄物了。
“据我父亲估计,北麓的山上应该有一处小灵脉,否则这大虫哪会成这样。”
“但这灵脉在哪,矿脉又在何处,我父无法确认。”
“我家也曾花钱请过几个矿师,但那帮子矿师一听这情况,哪敢去寻矿。”
岳正已经猜到接下来这陈二要说什么了,不就是想让我去探矿嘛。
难道要我岳某人的脑袋,去试探那老虎的爪子是否锋利吗?
要说这现代,岳正可以说是非常跳脱的人物,平常交往的朋友里三教九流的都有。
甚至有一次还和几个土夫子下过墓,这岳正的胆子可一点都不小。
但这回可不一样,让他去北边探矿,就好比明知道墓里有个大粽子,还非要去盗墓。
这不就是厕所里跳高,找屎又过粪吗?
不过岳正心里又有了计较,这陈氏一方豪强,要是我不答应,这后面不知还有什么法子来炮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