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失望呀?哈哈,我问你个事儿,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只要不强奸,说什么事儿都可以。”
“你家厕所在哪里?”越念林的表情有点羞涩,带着羞涩表情的强奸犯,我估摸着这全世界也就这么一个了。“下飞机就往kTV赶,都没有来得及上厕所,真的是憋死我了。你望着我干嘛?赶快说呀,尿急。”
“哦哦,在进门的右手边。”
说着,越念林就走出了我的卧室。
“那个,那个我家有点乱,其实平时还是挺干净的,只是今天刚周五,我一般周六打扫卫生,所以现在算是黎明前的最后一点黑暗。”
“不用解释了,潘林子,你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知道,懒就是懒,干嘛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对了,厨房里那么多杯子,你为啥偏偏就拿了这个?”
我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绿色陶瓷杯子,这是我众多杯子里面最喜欢,也最常用的一个,但我有习惯把它放在一大堆杯子中间,每次从柜子里面将他拿出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的感觉。
“绿色,简单,没有多余装饰和花纹,我猜你最喜欢这款。”
越念林说话间已经站到了我房间的门口。
“你真不是强奸犯?”
“你不信我,还不信王师傅么?”
“也对,王师傅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骗我的。不过,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其实刚才他端着杯子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没有说,他右手虎口处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嫩肉裸露在外面,口子处呈现出暗红的颜色,应该是血液凝固之后留下的。
见我问起,他看了一眼那伤口,然后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那么大一个口子,不会真是打架时候打的吧?”
“什么叫真是打架?你还在怀疑我对你居心叵测,编浑话骗你么?”
“对不起,如果是我冤枉你了,我给你说对不起,只是……”
“只是什么?”
我原本不想说,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男人面前,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总有那么几分亲切的感觉,就像第一次看到他时候那样,具体要说亲切在哪里,还真说不上来,只是举手投足间像极了某个人,但那张脸却又有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模样。
“只是你说向日葵是你送的,王师傅也是你安排的,如今又为我打架,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吧,我不太相信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对另一个人好,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掉的馅儿饼,你说是吧?”
“那你干嘛要相信kathrine和她那个助理?”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是我的未婚妻,至少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有什么不一样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竟有几分失望。
“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和kathrine,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们其实不属于同一类人。甚至,甚至你是有些忌惮她的。”
“此话怎讲?”
“还记得颜炎那件事情吗?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过你是因为要让她误会我和你之间有点什么,所以才让李芸把我弄到了32楼。当时我就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内情,只是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多问。”
“那现在干嘛要问?”
“喂,你看我,我都已经这样了,差点被严俊和向那小子给办了,我是受害人也,你们两妖精打架,受伤的是我,凭什么呀!”
越念林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房间里的照片墙。
我这才想起来,和苏予离婚之后我还没有正儿八经好好清理过这屋子,以至于到处都还遗留着他的东西,譬如照片墙上的合影。
“那是我前夫,叫苏予,我们……”
“既然已经离婚了,就不要说‘我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