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那你也不能一病好就如此荒淫。”
她会提出这个建议,还不是为了儿子好,当年还是吴王的时候,他就好女色,女人把他的身体都掏空了:“你看你养了这几个月,未近女色,气色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真是担心,儿子哪天要死在女人身上。
新帝倒是嬉皮笑脸:“母后真是多虑,儿臣不宠幸宫妃,哪来龙子龙孙呢?”
他其实已经有了几个儿子,但皇室中,讲究的是多子多福,不然不小心夭折了,那岂不是江山无后。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坐到的位置,皇帝可不会想从宗室中选个孩子继承大齐江山。
说着,他还把宫妃重新搂在了腿上。
太后被他气得没办法,当场拂袖离去。
那娇滴滴的宫妃一脸担忧:“陛下,太后娘娘她……”
皇帝捂住宫妃的樱桃小口:“你不要管她,她就是爱多管闲事。”
他登基到现在,太后喜欢管这管那的,管得他都烦了,就算是他的母后,后宫也不能干政,皇帝觉着,日后他还是少让太后插手的好。
新帝的病突然好起来的事情,很快从朝堂上传了出去,自然也传到了魏宁的耳朵里。
魏宁得了消息,处理完要紧的政事,便打算去天牢。
走到天牢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元嘉,你怎么在这?”
徐元嘉转过身看他:“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去看柳玉恒,不知不觉就走这边来了。”
燕京十二卫取消之后,他就不再以代号称呼燕六他们几个了。
徐元嘉对自己的了解简直令人发指,魏宁都习惯了,他随口问了句:“你是要陪我一起进去?”
徐元嘉看着他说:“如果你想要的话,也可以。”
魏宁想起徐元嘉的洁癖:“那你在外头等我,或者是先回去。”
天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又脏又湿,还有很多蛇鼠虫蚁,毕竟是要逼问犯人,总不能让他们在牢里吃好喝好。
徐元嘉今儿个依旧是穿的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垢,要是弄脏了,肯定不舒服。
天牢的守卫向魏宁这个王君行过大礼,便把他放了进去。
片刻之后,魏宁走下台阶,从较为干燥的地方走进潮湿阴暗又肮脏的道路,狱卒在魏宁前面举着火把为他开道。
魏宁突然顿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看到了徐元嘉的脸,对方的白色衣服在这个地方,简直白得发光。
“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说在外头等我吗?”
徐元嘉向前一步,接过狱卒手里的火把:“你们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狱卒看了眼魏宁,后者朝着他们点头,这才离开。
徐元嘉压低声音说:“这地牢阴冷潮湿,又黑黢黢的,我怕你一个人太害怕。”
魏宁抽了抽嘴角:“那还真是让元嘉担心了。”
两个人并排走到关押柳玉恒的牢房前头,负责看守的狱卒拿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当初他被打晕过去之后,魏宁就命人把他关在这里,平日里安排人拷问,但又供吃供喝,留着柳玉恒的命。
燕十二他们来过很多回,特别是燕十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求问理由求过很多次,可惜都没有用,柳玉恒的嘴,就像是没有缝的河蚌,根本撬不开。
魏宁每次想到柳玉恒,便会想到一些不大美妙的事情,横竖他的政务繁忙,这么一拖,就拖到现在。
“燕六。”魏宁在对方面前站定。